林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乞丐李也不著急,從袖兜裏取出一節細長的竹管。

    這竹管是極為常見的湘妃竹,顏色卻十分清透。

    乞丐李拿著這竹管上下晃動了一番,忽然朝著那原木桌子用力敲了起來。

    他那力道又狠又急,急促的聲響連接起來,像是戰場上聲聲逼近的鼓號。林天被它這擂鼓聲所吸引,心聲晃動,意識忽然有些飄遠。

    隻聽那聲音忽而急促忽而豪放,聲聲如注,不絕入耳,恍惚間,有些許猙獰的畫麵衝進腦海裏,激得林天一震發顫。

    不覺間,額頭已滿是冷汗。

    他捂著吃疼得心髒,大步走上前用力搶過他手裏得竹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乞丐李並不驚訝,淡淡一笑,平靜道:“這竹管是將軍笛,是一個故人托管我保管的。看來你,丟了不少記憶?”

    “什麽記憶?”林天心髒還在不住的蜷縮。

    乞丐李似在質疑,審視了一番,便不再看他。

    “既然是你的記憶,那就要你自己想起來。”

    林天不說話,那些記憶畫麵實在深刻,仿佛真真切切經曆了一番。

    “回去吧,該找你的東西,也要來了。”乞丐李淡淡道。

    林天悵然若失,慢慢走出了忘憂客棧。

    以然入夏,天氣晴朗,夜裏卻也有幾分暑氣,隔江有風,卻也涼爽。今夜該送貨了,是林天對門的穆家兄弟。

    夏夜來的晚,工廠因為盡力籌備一批貨物,哥哥穆雨和弟弟穆雷在廠裏一直工作到了半夜才回家。

    保定是北方非常具代表性四季分明的城市,穆雨騎著摩托車載著弟弟走在保定二環路上,輕風略過兄弟倆,為疲憊身體帶來了一起清涼。

    為了快點回家休息穆雨把摩托車開的飛快,穆雷在後麵楞楞的想著廠花小雅今天上了誰的寶馬車。想著想著,越想越悶,突然一股尿襲來。

    穆雷拍拍穆雨:“哥,我要尿尿,停一下車哎。”

    “快到家了,到家再尿。"穆雨回道。

    “不行了哥,我快憋不住了哥。"穆雷有些急。

    正說著,穆雨一分神沒有躲過地上的小坑,這麽一顛,穆雷更不行了,大聲說道:“大哥,本來能憋住,你這一顛我差點兒尿出來啊,快停車我真不行了,哎呀啊!”

    穆雨趕忙刹車,車還沒停穩,穆雷一個鯉魚翻身下了車,一路小跑到路邊白楊樹後麵的野田裏。

    這一泡尿穆雷感覺像泄洪一樣,給他爽的,廠花長什麽樣都忘了。

    穆雷方便完提上褲子,來到摩托車旁邊,穆雨看見他說到:“尿完了?尿完了上車吧,咱們趕緊回家”穆雷嘿嘿一笑,跨上了摩托車後座。

    穆雨開始啟動摩托車,電子打火卻怎麽也打不著摩托車,穆雨又掰開腳蹬,猛的蹬了腳下去,摩托車還是沒有反應。

    穆雨低頭看:看自己的愛車,有點奇怪,這摩托車是托朋友買來日本純進口的,特別皮實,這幾年沒出過一次毛病,怎麽就今天有問題了?

    穆雨又試了幾次,無論是電子打火還是腳蹬,摩托車也跟睡著了似的,都沒有反應。穆雨看看周圍,跟穆雷說:“離家還有三公裏,推車回去不太現實,你往北邊走,沒多遠有個修車店,讓那個林天過來看看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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