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盯著那東西忽然出神,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開始在那塊年輪石上看見的畫麵。

    乞丐李瞧著他這模樣,低聲一笑,忽然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沉聲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你看個究竟,把這事情都看清楚。”

    林天隻覺靈魂像是出鞘一般,腦海裏的畫麵又變得混亂起來。

    畫麵一轉,又到了那紅牆黑瓦的宅樓外麵,外麵飄著雪,似乎快要過年了,家家已開始烹牛宰羊準備迎新歲了,林天發現,和嚴飛已兩月未見,都在幹什麽呢?

    林天懊惱,怎麽能把他忘了呢!林天一溜煙小跑到他家門前。

    “嚴飛!出來打獵啊!”?嚴飛從圍牆裏露出一個小腦袋,一臉嚴肅的點頭。

    他們撈了橇,橇其實就是找到一塊廢舊的木板再讓父親垂直安上兩隻鐵片在底下作為刀,莊子理天寒下雪又化隔天又結冰,路麵就像冰場一樣穿著鞋也可以呲溜地滑,橇更是可以在路麵上行進的了。

    嚴飛坐在橇.上,林天在橇上綁一根繩子牽著橇走一段,再換下來讓他牽林天。晚上回到家林天也很高興,興衝衝地躺在榻上想著白天睡不著,但是越想越難過,這兩個月他也沒有來找林天啊!

    迎歲過後,便是大年初一。莊子裏有一個習俗,就是在除夕和大年初一的交界這個時刻,將小孩的手腳按照延伸的方向拉一拉象征著長個子,父親母親總是一前一後分別拽起林天的腳腕和手腕抻呀抻。

    小林天嗷嗷喊著“我要長個子!?",家仆則在一旁笑,其實林天一直感覺那個時候的自己有點像在被車裂,當然啦,車裂的人四肢都會被卸下去,林天隻是稍稍被抻一抻。

    過完年後,學堂新來了一位教書先生,姓高。高先生是一-位身材瘦小但眼神淩厲的婦人,林天覺得她的氣場真的是太強大了,她的年紀大概三十有幾,林天都不敢直視她,林天覺得同窗們也對她又敬又畏,她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教林天們書法字畫。

    於是每次她授課時候林天總是看看香爐、看看屏風、看看窗柵,就是不看她,“陸子軒真是好生認真,來,到廳堂正中間,給同窗們做做榜樣。”

    林天頓時羞煞,默不作聲,從此每次書畫課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說話真的是好生厲害,同窗中有一男孩,林天覺得他是同窗裏最有意思的。他很矮很矮,於是書案在廳堂的最前排,可是他總是回頭看,其實林天們大家早就知道,私底下都傳開啦,他和西街上回春堂裏的李郎中的小女兒李萱要好得很,李萱個子有點高,於是她的桌案在後邊。

    “秦楚總回頭看誰呢??"在告訴林天們執筆時要“指實掌虛,五指齊力”的高先生突然發問,而後所有人像約好了似的不懷好意地起哄,“李萱唄!”李萱頓時麵色滾燙,紅若流霞,再看秦楚,將頭埋進書冊裏,而高先生則麵不改色地接著授課。

    林天覺得,在學堂的日子也不是剛開始想的那樣無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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