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所在之處,地勢較陰。加上黑湖近段時間格外喧騰,陰邪之物大肆增長,若是強行行棺,黎洛的上上下下恐怕都有危險。

    林天還未發作,這人竟然先叫了起來。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要進去。”林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腳下步子不停,大步大步的往裏麵走。

    那人攔在前麵,臉上的表情十分凶狠。這時,嗩呐聲已經越來越近了。從路口看過去。能看見有一大群人舉著白色的大旗慢慢走了過來。

    林天站在原地沒有動,等那群人走過來。大約有二十來個人頭上都戴著白色的孝帽。神情十分悲壯。後麵有人抬著棺材,邊走邊在撒紙錢。

    他們走近之後看到林天跟周洋,走在前麵敲鼓的那個人神情變得很激動。

    “這兩個人是誰?怎麽回事兒?不是說了嗎,外人不能進咱們黎洛。”敲鼓的那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長得倒是身強力壯的樣子。在這一群人裏麵,他算是比較有威嚴的那一個。

    “我想我應該給你們自我介紹一下。”林天沒有一絲的情緒,他平靜的看著這些人。

    “我是黎洛的林天,各位腳下的這片土地是屬於黎洛的。你們搬進來就是我們和一莊的人。”

    “林天,林天是誰?”人群裏有人疑惑的問。

    “我知道了!他是那個地宮的老板。”抬棺材的四個人裏麵有一個人,大聲的說道。

    聽說林天是地宮的老板,先前對他說話頗為嚴厲的那個人立馬就堆起了笑容。

    “是你呀,林先生。”那人把敲鑼的棍子放在一邊,伸出一隻手和林天握手。

    林天沒有跟他握手,他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看著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樣子,疑聲問道:“你們這是在給誰奔喪啊?為什麽不準別人進來看呢?”

    “死的這個人是我們黎洛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咱們黎洛有規矩。黎洛德高望重的長輩死了之後,黎洛所有的人都要為他奔喪,而且也不允許外人觀看。這規矩是以前的人存下來的,我們也隻是照規矩辦事而已。”那人沉聲解釋的。

    “行,你們莊有你們莊的規矩,我今天過來也是有事情要跟你們說。等你辦完事兒,你就過來找我吧,你應該知道我家在哪裏。”林天平靜的說。

    “找你是有什麽事兒嗎?”那人小心翼翼的問。

    “你們整個黎洛生計不用解決了嗎?”周洋在一旁不耐煩地說。

    那人了然點了點頭,嘿嘿笑著。

    “我現在就能跟你過去商量。”

    林天挑眉看向他,又看向那身後還在等候的一群人。

    “你們現在不是在給那個老人奔喪嘛,你要是不在這是能繼續進行呢,不是每個人都不能缺少嗎?”

    “不用不用,昨天頭典的時候我們都在場了,今天隻是下墓,我不在也沒關係的,畢竟什麽也沒有生計重要!”他一臉殷切的笑容,一邊說一邊搓手。

    周洋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想必是這人的變臉速度讓他感歎不已。

    林天抿嘴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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