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一時之間也不能放下心裏的坎,醉上說了幾句,心裏淡淡的,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今天夜裏風比較大,夾著的細雨,林天躺在床上也不想關窗。聽著那風聲重重的拍打著窗簾,一下又一下像是扣擊在他心房上一樣,他不能勉強自己,忘掉那些曾經讓他痛苦的回憶。

    季侯川當年是引著他進入的人,也是最先並且果斷將他拋棄的人,他永遠忘不了自己練功,導致經脈俱損,被丟棄在路邊無人照看的情景,又不是憑著自己一口氣爬過來,恐怕早就暴屍街頭。

    種種回憶,一時浮雲腦前,林天根本無法入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索性睜著眼睛望著床頂的天花板,這時門口忽然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聲音十分細碎,停在林天的門口,大約過了十來分鍾,這才慢慢推門進來。

    林天沒有動聽這人的腳步聲,便知這人並無任何功力,想來是自己屋裏的人,若不是敬老夫人,那應該是季候川。

    來人站在床畔,好半天才聽見他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林天沒有動,他想看看季侯川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季侯川慢慢模糊到床前,似乎在打量著林天那種審視的眼光,一直從腳底竄到頭頂,密密麻麻,無處可泄。

    林天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息逼近,他正想起身,剛支起脖子,就被來人狠狠的按住了肩頭,一睜開眼便和季候川那猩紅的目光對在一塊。

    “你幹嘛!”林天出口了一聲抬手便是一場段新玨,正要朝季侯川打過去,可下一秒他被季侯川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

    幾乎穿忽然猛的拍上自己的胸口,隻見一陣紅光緩緩散出,從他指尖傾瀉而下,像是牽絲導線一般鑽進了林天的經脈之處。

    溫熱的氣流迅速包裹了全身,林天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排斥感,他反而覺得這股氣息很熟悉,冥冥之中他似乎又回想起什麽。

    睜開眼時,季侯川似乎蒼老了許多,他爹坐在床前好半天都沒有反應,像是一座木畫的石像。

    “你的東西我還給你了,從今以後並不欠你的。”季侯川說完這句話,猛的開始咳嗽,他看上去像是已經快要邁入黃土的病患一般。

    一天後,季候川走了,除了季老夫人夜裏抽泣的聲音之外,這個家裏沒有絲毫關於季候川的痕跡。

    林天也變得沉靜了許多,他一心想改變黎洛的氣運,獨辟蹊徑,把引靈紙吸來的福運加入了吃食之中,投入超市販賣。

    “今日聽說有活動,你不去看看?”周洋把靈池蓋上,對一旁扯著狗尾巴草玩的林天說道。

    “不去,他們愛買不買,反正又不是我的氣運。”

    嘴上說得風輕雲淡,林天心裏還是很在乎,超市做活動的時候他偷偷起了一個早,趕去了超市裏。到了市裏快八點了,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車子在環城路上堵了一會。林天的貨車開進去很不方便,他到了城裏就換了出租車。

    出租車師傅都有一張好嘴,從林天上車開始,他就嘰裏咕嚕的說個不停。

    “先生,我跟你說,我們城裏早上就要開始堵車,您別急,等會通了就能到。”車子排了長長的一排,上班的人都著急,喇叭聲此起彼伏,比嗓門大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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