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倒是不敢在秦楚麵前晃悠,早就瘸著腿走開了,隻剩下這位還在洋洋灑灑地說個不停。

    “他弟高中畢業,考了一個很不錯的大學,家裏準備給他辦升學宴。那時候大樹跟家裏鬧矛盾,不肯回去。他弟就過來找他,希望他能回去。大樹那時候有個比賽,獎金是五十萬靈幣,很誘人。”

    “大樹的弟弟勸了他很久,他也不肯回去。後來他弟就偷偷也報了名,參加那次的比賽,大概是想替大樹贏得獎金,又或者是想贏了大樹,反正沒人知道,他當時想的是什麽。”

    “大樹風頭很盛,自然也得罪了人,平時他參加比賽,都很小心,注意看著自己的車。那天比賽的時候他看見了他弟,很生氣,以至於車門都沒鎖,就過去找他弟理論。”

    “這就給了有些人機會,大樹的車被動了手腳。賽車道是一條盤山公路,不算太難,有一道險彎,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掉下去。”

    “大樹的車開到第二圈的時候就出問題了,刹車失靈,方向盤根本不受控製。那道險彎明顯是要降低車速的,但他的車子不受控製,八十邁的速度往下衝,無疑是送死。他弟不知道什麽時候追了上來,加大油門猛衝上去,把大樹的車撞過那道險彎,自己衝下了山崖。”

    林天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了一下,竟泛起陣陣苦澀。

    秦楚又點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團白霧。

    “他弟的車掉下山崖就炸了,屍體都燒黑了,大樹撿了一條命,瘋了一樣要找暗算他那人算賬。那人是道上的,他單槍匹馬,根本打不過,差點被剁手,是我救下了他。”

    “他爹氣得住進了重症監護室,直接跟他斷絕關係。他弟頭七那天,大樹就拿著半板凳,打斷了自己的腳。”

    林天沒想到,那個幹瘦的年輕人,背後竟然有這麽多的故事。

    思忖片刻,他忽然起身,正兒八經的朝秦楚醒了個完整的大禮。

    秦楚還在抽煙,見他這般摸樣,一口煙沒吐出來,還在喉嚨裏打轉,嗆得他直咳嗽。

    “你這是做什麽?你我之間,何須這些虛禮。”秦楚咳個不停,卻還要騰出手來接住他實打實的難受。

    “該謝還是要謝的,秦兄日後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還請千萬要開口。”林天笑道。

    他這是有意拿喬,明知秦楚定然不在意這些虛的,但嘴上的禮數分毫不少。

    秦楚睨了他一眼,竟還當真仔細思考起來。他將剩下的小截煙猛地吸了一口,吐出濃白得煙霧,笑道:“當真是有地方需要林先生幫忙。”

    老狐狸!林天腹誹了句,麵上不作聲。

    “黑湖一帶有一個小的部落,叫做黎洛。近日來,我國數次接到求救信息,說是有異獸侵犯,害人性命,但派去的軍隊無功而返,駐紮數月不見風聲,頗令人頭疼,不如林先生替我跑一趟?”秦楚懶洋洋道。

    若是放在平日裏,林天定然一口回絕,可是眼下剛說了那番話,若是反悔,豈不是打臉。

    他挑眉一笑,算是應了下來。

    “林先生不必擔心,我有線人帶路,你隻需幫我看看情況即可。”秦楚起身走出長廊,林天緊隨其後,不多時便看見街旁的長牌下,站著一個身材苗條,黑發如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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