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小麥色的皮膚搭著八塊腹肌，寬肩窄腰，即便是在這基因優異的西方人裏也不見劣勢。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林天轉身就走，餘光裏卻瞥見小愛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林天勾嘴一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喂，你誰呀！”小愛語氣非常不好，臉上隱隱有怒氣。
“關你什麽事。”那女人也不甘示弱。
“嗬，搞笑了，這是我對象，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她抱著手臂，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你對象？”女人的目光在林天和小愛身上掃了個來回，終於起身，灰溜溜的走了。
林天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都怪你，你還笑！”小愛嬌嗔了一句，嘟著嘴很是生氣。
“我怎麽可能看得上她，我家的黃臉婆可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林天拍著她的手臂，輕聲安撫道。
他明明可以把這件事解決好，可偏偏要看看小愛是什麽反應。
“懶得理你。”小愛的臉上浮起一團紅暈，笑著跑開了。
看小愛走開，林天撇了一眼海岸邊上正在嬉戲的男男女女，慢慢攤開了手掌。
隻見一個指甲大小的紙團正躺在掌心處。
“寬窄巷子。四樓右邊第一家。”
林天很想把這個紙條扔進大海裏，天元國國王果然是個老狐狸，林天就知道他不會給自己假期。
竟然在他度假的時候還找了這麽一個差事過來！
林天把杯裏的香檳一飲而盡，掏出手機給小愛發了條信息，轉身走出了沙灘。
舊房子的牆壁上貼著過時的海報和壁畫，各家各戶前還有顏色陳舊的年畫以及房門底部各色修下水道開門一類的小廣告。
樓梯口有一大團黑色包裝的垃圾，蒼蠅繞著打轉，異味充斥了整個樓道。
林天並沒有因此心聲厭惡，反而覺得，莫名熟悉。
曾幾何時，他也是在這樣狹窄的樓道裏，過著擁擠且煎熬的日子。
他順著樓梯口一路往上走，有人下來，異樣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掃了好幾個來回。
一連走到四樓，那股垃圾堆放所散發出來的異味終於微不可聞，而被取代的，是一股更加濃鬱的味道——中藥味。
林天照著手裏的地址對照了門牌號，停在四樓右邊的房門前。
抬手還未敲門，就聽見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門內傳來。
是個女人的聲音，就像是在用全身的力氣在咳嗽一般，隱約還能感覺到她喉嚨的撕扯感。
林天不過是這樣短暫聽了一陣，已經能初步判斷，這人必定是有肺病。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手敲門。
咳嗽聲戛然而止，有人拖著沉重的腳步聲朝門口的方向走過來。
隨著門鎖被打開，一雙蒼白纖細的手推開了門。林天順著這雙手看上去，落入眼裏的是一張蠟黃枯瘦的臉。
“請問，你是誰？”女人挽著鬆鬆垮垮的頭發，目光裏卻滿是警惕。
“我找……”林天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她丈夫已經去世了，他這樣貿然上門顯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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