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幅作勢哪怕是叫別人看著,都會生出一股心疼勁,更何況是已然沉浸在認親的情緒中的小白。

    念白低著頭,單薄的月光投在他臉上,襯著他那瘦削的臉頰更顯弱小。小白的母愛哽於心間,恨不得一把將念白揉進懷裏。

    “我全身的筋脈都已經斷了,家父希望我能修習功法,有朝一日把你從這裏解救出去。都怪我不好,沒用!”念白用力捶打自己的的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小白一把扯住他的手,雙眼已經布滿了眼淚。

    “我的兒,不怪你!是娘親沒有盡到娘親的責任。你原諒娘親。”小白捧著念白的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這麽多年,午夜夢回時,每當她一想起自己的那個孩子,都要從夢中驚醒。她對安安的恨,無時無刻不在。

    “娘親!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女人!你們的王!是她讓我們母子分離的!我這筋脈是在出生後被人用內力震斷的!”念白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被人震斷的!?不可能,安安怎麽會做這陰事情!”小白緊緊的握著念白的手,心裏又心痛又恨。

    她還以為自己這麽多年是錯的,百鳥族的祭司本就應該絕情絕愛,她與凡人戀愛,觸犯了族規,安安還是保下了她,如今孩子也在,她正想為自己的過錯而懺悔。

    可她意識到,她的孩子是命大,才僥幸逃過了劫。

    安安一開始,就是想要殺了她的孩子。

    “你別怕,娘親一定會治好你的!”小白握著念白的手堅定道。

    安安的宮殿裏,素以還在不知疲倦的訓練愛麗絲關於安安的儀態。

    窗外忽然傳來了幾聲雀鳴聲,素以警惕的推開窗,一隻褐色的小鳥停在她的手上,嘰嘰咕咕的叫了半天,素以的臉色也越發暗沉了下來。

    “出什麽事了嗎?”林天輕聲道。

    “有生人闖進百鳥族了,小白把人帶回了她的祭司殿,並沒有上報。”素以沉聲道。

    如今本就是關鍵時期,小白這樣的舉動很容易讓人懷疑,她和外人勾結。

    “這個時候進來還能是為了什麽,肯定是為了聖果!”愛麗絲坐在桌上喝了口茶,漫不經心道。

    “白祭司雖然恨王上,但她是效忠於百鳥族的,她對外人嫉惡如仇,結界處由她把守,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外人進來過!她怎麽可能把人帶進殿裏。”素以怎麽也想不明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探一探不就知道情況了!”林天嘴角一勾,扭頭看向愛麗絲。

    愛麗絲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接,嗆了口茶,不滿道:“這陰事情你自己不去嗎?我累死了,我不去!”

    “我受了傷,怕有危險,你跟我一起,可以保護我。”林天麵不改色,理所當然道。

    半個時辰後,林天和愛麗絲一襲黑衣,趴在了祭司殿的房頂上。

    “你有病吧,這麽危險的事情為什麽要叫我一起來!我明天還要早起!”愛麗絲在瓦上足間輕點,不滿抱怨道!

    “我怕,所以你要保護我。”林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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