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灌了三分真氣,足影虛晃,那人竟被生生踹得滑出山岩,腳跟帶著碎土,撅起竟有兩指深。

    旁人猛地拔槍,冰冷的槍口不約而同地對準了他。

    林天麵無表情,眼底一片陰霾,冷冷掃一眼過去,叫人平白生出兩分畏懼。

    “你想幹什麽!”其他人見林天如此動作立馬舉起了槍,冷冷地盯著他。

    林天輕蔑的瞥了一眼這些人,語氣冷漠道:“我討厭說話不幹不淨的人。”

    他瞥了一眼正對他麵門的那隻槍口,森嚴的氣壓朝著那舉槍的人蓋了過去。

    那人承受不住,緩緩放下了槍。

    林天冷哼一聲,背起樹下的女人,闊步走過這一排排對著的他的槍口,走在了前麵。

    樹林下,大胡子緩緩走到了剛才率先放下槍的那人麵前,目光陰冷,道:“誰讓你放槍的?嗯?被一個雜毛小子嚇到了?”

    那人抱著槍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大……大哥,大哥,不……不是這樣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大胡子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身後一個男人走上前來,扣動扳機,終止了男人的生命。

    “不乖,真是不乖!”大胡子搖了搖頭,一臉惋惜道。

    臨近黃昏的時候,烏雲又蓋了過來。林天一行人走到臨川湖畔,停了下來。

    “喂!小子!怎麽過去!”大胡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打量著這一望無際的湖畔,麵色嚴肅道。

    林天沒有回答他,找了個樹蔭,把女人放了下來。

    臨川湖是山中湖,一般來說,山中湖要不就是冰川融水補給,要不就是自然降水。可這臨川湖打林天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存在,湖水隻漲不跌,表麵上看上去風平浪靜,一旦有人想要橫渡湖麵,必定狂風怒號,湖水翻湧,將人都吞噬了去。

    林天沿著湖堤走了一圈,觀察了一下水位漲跌,回到岸上,對大胡子道:“若是不過湖,我們繞山上走,遠是遠了點,但很安全,各位要是執意要從這臨川湖過,我可就不能保證各位的安全了。”

    大胡子打量了幾眼湖麵,沉聲道:“若是繞山過,需要多長時間?”

    “兩天。”

    “不行!太久了!”大胡子想也不想,拒絕了。

    林天當然明白,若是繞山走,三日之後,這聖果將熟,若是不能提前去占一個有利的位置,那這趟就算是白來了。

    “各位難道沒聽說過臨川湖嗎?可從來沒有人完好無缺的從這臨川湖上過了的。你們若是想要過湖,那就得獻祭!”林天眉頭一挑,嘴角噙笑。

    “獻祭什麽?”有人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林天整理了一下袖擺,抬起頭,漫不經心道:“活人獻祭!當船過了湖中央時,推人下湖,即可平安過去。”

    神隱山草木皆有靈性,一切都有法規法則,林天是心懷尊敬的。

    大胡子對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鑽進林子裏,拖了一具屍體出來。

    這具屍體正是上午被大胡子手下槍殺了的那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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