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幾秒的時間清醒過後,傅翊驚恐萬狀的揪住自己的頭發顫抖著問道:“宛洛呢?”

    顧令儀被他發狂的樣子嚇得瑟縮了一下答道:“她……她去醫院了……”

    話音才落,她猛地就被他推倒在一邊。

    看著他奪門而去的慌亂樣子,顧令儀有些茫然,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裏了。

    濛濛在一臉無辜的趴在沙發上玩著一邊的玩具,絲毫不明白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傅翊到醫院後,迎接他的是劉愫狠狠的兩巴掌,“你看看你這副樣子!”

    他臉色蒼白的任她打罵,靜靜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還配得上她不顧一切的愛嗎?”劉愫紅著眼睛看著他,語氣十分艱澀,指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哽咽著,“現在滿意了?”

    他竭力忍住喉中的痙攣和顫抖,隻覺得頭暈目眩,手杖從手裏摔倒了地上,他隻覺得腿一軟,無力的跪了下去,然而身體的痛也及不上心口的萬分之一。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兩人在外麵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劉愫以為這是一個漫長的夢,久到傅翊的心來來回回的在地獄裏挨了無數遍的淩遲。

    許久之後,產房的門終於被推開,幾個護士行色匆匆的抱著啼哭的孩子離開了,傅翊和劉愫還沒能反應過來。

    不久後醫生也出來了,兩人撲上去顫抖的問醫生:“她還好嗎?有沒有危險?”

    醫生歎了口氣答道:“我隻能說你們是極其不負責任的家屬,好在產婦比較堅強,這麽虛弱的情況下還硬生生的挺了過來,真是個了不起的母親。孩子因為早產不足月,要在保溫箱裏住著,家屬先去辦手續吧。”

    醫生說完就轉身走了,兩人還呆呆的守在產房門口,片刻後門上的燈終於熄滅,護士把宛洛推了出來。

    傅翊撲了上去,看著她臉色慘白,渾身像是個在水中泡過一樣,他顫抖的想抓住她的手卻發現她兩隻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而且還在慢慢的滲出血來。

    “護士,她的手還在流血!紗布都紅了!你們給她止血了沒有?”傅翊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去看護士,表情猙獰又恐怖。

    兩個護士慢慢的推著床,沒有一個人去答話。

    “我問你們給她止血沒有!”隻不過一瞬間,傅翊再也壓製不住這幾個小時壓抑的情緒,一下子就噴薄而出。

    其中一個護士怒道:“吵什麽吵!這裏是醫院!”

    劉愫上前拉住傅翊,製止他再發脾氣,可是傅翊現在發狂的樣子誰也拉不住,他上前揪住護士的領子,一字一句帶著森冷和死亡的逼仄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另一個護士見狀上前來推開他說道:“你幹什麽!產婦手上的傷口太深了,給她縫了好幾十針呢,生孩子用力的時候又開線了所以現在還在流血,但過一會兒就好了!你現在知道緊張了,早幹嘛去了,她手上的傷口是怎麽造成的你們家屬心裏應該最清楚!”

    傅翊渾身一顫,木然的鬆開手。

    劉愫看著兩個護士把宛洛的床推到過道上就不再往病房裏麵推了時,緊張的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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