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洛迷迷糊糊醒過來時,雙眼視物有些模糊不清,鼻尖充盈著刺鼻的香水味和酒味,頭疼欲裂。

    她明明在父母的墓前,怎麽會突然到了這個地方?

    她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嚴嚴實實的被綁著,用盡力氣挪到牆角靠著牆勉力坐起來,發現房間裏的陳設像是在酒店裏。

    不一會兒,開門聲響起,她滿是戒備的聽著腳步聲一輕一重的朝著裏麵而來,待看清楚來人的臉上死也忘不了的笑容時,她像是如墜冰窟一般,渾身的血液都瞬間凝結……唯有背脊上慢慢的蔓延上來毛骨悚然的酥麻感……

    來人放下手杖在沙發上吃力的坐下,抬眸四下看了看,忽然發現了無力垂在牆角的她,眼神忽然溫柔下來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癡迷的問道:“怎麽到那兒去了,牆壁那麽涼。”

    說著就要拿著手杖吃力的站起來扶她,宛洛驚恐的向後退了退,那人作勢站起來卻又好整以暇的坐了下去,片刻後向她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你太調皮了,明知道我腿不好使,眼睛也不能視物,還逃得那麽遠……”

    “連寒……”不知道是牆壁和地板傳來的冰涼感還是從內心裏蔓延出來的恐懼,她渾身都開始打起冷戰來,一張口就是上下牙的輕顫。

    “誒。”連寒像是非常享受她叫他的名字一般,閉著眼沉浸在她聲音的餘韻裏。

    第三次了,這是第三次,宛洛心裏那個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這樣告訴自己,兜兜轉轉,她還是落到了他手裏。

    “別這樣看著我,是我救了你……你知道嗎,傅翊他母親叫了人來把你弄暈,你知道的,兩個男人把你弄暈了去,最後會對你做什麽……”

    宛洛承受著他這般惡心的眼神,忽然啟唇慘淡一笑,“那樣跟被你救了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嗎?”

    連寒眸光一閃,倏地支著手杖起身來,怒氣衝衝的踱步到她麵前傾身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罵道:“別拿我跟那些人比,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賤人!”說完,帶著十分的力氣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宛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耳中陣陣轟鳴。

    連寒暴躁的用手杖戳弄著她的後背罵道:“你知不知道我從什麽時候就開始喜歡你!對,從你還在跟那個姓裴的交往的時候,我看你對他溫柔的笑,我堂堂連家少爺竟然開始羨慕起那樣一個蠢貨來……”

    是,她是知道,如果不是蓄謀已久又怎麽會跟裴祺談妥了,在新歡之夜把她送到他的床上!

    “所以……我還要感謝您喜歡我,是嗎?”淚水和汗水順著鼻梁滑落,濡濕了她貼著地麵的臉頰,溫熱的液體讓地麵也沒那麽冰涼了。

    連寒緩緩蹲下來,揪住她的頭發迫使她的腦袋抬起來與他對視,他目光灼灼的緊鎖著她的臉龐,忽然湊過去將她鼻尖上懸著的淚珠舔舐,抿了抿唇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意道:“這是你的味道……”

    宛洛死死的看著他這張醜惡的臉,用盡全身的力氣來講這張魔鬼一般的臉記下來,如果今天是一死,那這個仇就來生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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