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洛看著手裏的碎片心中微微的歎了口氣,這樣也未嚐不好,不必費心維護表麵的妯娌關係,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

    傅夫人午睡了半小時後起來,叫了人來把宛洛請到花園裏去,宛洛過去之後發現連晴也也在,桌上擺放著一小碟水果和糕點。

    “媽,大嫂。”她站在兩人身邊去打了招呼,連晴沒有抬眼看她,傅夫人也沒有抬眼看她。

    宛洛愣愣的站了一會兒,傅夫人喝了一口水道:“站著做什麽,坐啊。”

    宛洛聞言,在兩人身旁安靜的坐了下來。

    傅夫人沉吟了片刻對連晴說道:“阿玨心裏苦悶,難免衝你發脾氣,你多擔待著點,夫妻之間要相互理解,相互扶持著。”

    連晴微微一愣,點頭稱是。

    宛洛心中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傅夫人叫了她過來,卻把連晴和傅玨的事拿出來講,她才進傅家家門幾天,整個傅家都當拿她當外人,既然是一個外人,又怎麽會這麽不見外的讓她聽人家夫妻間的事。

    “你弟弟連寒怎麽樣了?”傅夫人狀似隨意的問起來,連晴臉色灰敗的吞咽了一下說道:“還是老樣子……”

    傅夫人的險惡用意,宛洛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但她和連晴之間關係已然是那個樣子了,還有什麽可挑撥的餘地。

    “是我們阿翊對不起連寒……”傅夫人說著,撚起手中佛珠閉著眼,好似罪孽深重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宛洛心中漸漸滲出一絲冷笑,在她這個“罪魁禍首”麵前談論起來這些事,也難為兩位還能這樣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了,畢竟在她們心裏,受害者就隻有施暴於人的連寒,而沒有她這個身為外人的真正受害人。

    連晴捂著心口嘴唇輕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宛洛不知怎麽的對她卻生出了一絲同情來,傅玨膝蓋受了傷,臥床這麽久卻不見好轉的餘地,自己和傅翊往日的戀情也被人拿出來鬧得沸沸揚揚,自己的親弟弟也被傅翊打成了這樣,她卻愛不能愛,恨也不敢恨,傅家和連家之間做不出取舍,隻能每天每日呆在這看似華麗卻冰冷的傅家宅子裏日夜的熬著。

    傅夫人像是欣賞夠了她悲戚的神色之後大發善心說道:“你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看你近來都憔悴了。”

    連晴起身顫顫巍巍的離開,傅夫人發現宛洛注視著連晴背影後突然冷笑了一聲,宛洛收回目光,臉色快速平靜下來。

    “你若是還同情她,那可真就千不該萬不該了。”傅夫人抬眼輕慢的看向她,“她是阿翊的舊情人,她弟弟又因你受了傷,這你都還能對她生出同情來,真是個大度的孩子,怪不得對著拔了你指甲的我也能叫得出一聲‘媽’來。”

    宛洛看著傅夫人臉上惡毒譏諷的笑意,抿了抿唇沒有答話。傅夫人繼續掃了一眼她的差不多長出來七八分的指甲說道:“這雙水靈靈的手看著真叫人喜歡啊。”

    “您這樣,就不擔心我告訴傅翊?”宛洛抬眸平靜的對傅夫人對視。

    傅夫人麵不改色,沉寂了片刻抬眸望向她,語氣裏滲著陰寒說道:“我怕,但是你敢嗎?”她看著花園裏這些修剪得整齊的花枝,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阿翊要是知道我這麽對你,必然是要對我這個母親大發雷霆的,到時候一鬧起來,少不得衝動之下又要跟他父親頂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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