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她對傅翊所有的心結都是從這張他和連晴的合照開始的,之後就越行越遠,直到現在這個地步。

    傅翊反複的撕扯著那張照片,直到撕得全然拚湊不起了之後才麵色稍解,抬頭去看她,卻發現她似乎已經這樣定定的看了自己許久,他的慌亂和失態悉數收入她眼底,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心裏忽然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沒有問他那是什麽,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好奇來,隻是淡淡的把《枕草子》放回書架裏,轉而在他書桌上尋了一本前不久他才看過的書退回到沙發上,一言不發的低頭看起來。

    既然他前不久才看過,那裏麵應該就不會有別的什麽不方便讓她看到的東西了吧,瞧,她這個替代品多體貼。

    傅翊盯著眼前這堆被他撕碎的東西,額角青筋微微凸起麵容有些猙獰,書房內陷入一片逼仄的壓抑,最後他把那堆碎渣緊緊的捏在手裏率先推門而去!

    聽著他腳步聲逐漸走遠,她緩緩的合上書走到他桌前把書放下,拾起他桌上遺留下的一張碎片看了看,正是連晴唇角最美的那一抹笑容。

    過了片刻,傅翊又推門回來了,臉色恢複如常,隻是手裏多了兩罐啤酒,兩人目光相接,但空氣裏還是殘留著剛才的尷尬。

    傅翊徑直朝她走過去,忽然用手裏還冒著寒氣的啤酒罐冰了一下她的臉,宛洛被病得往後退了一下。

    “拿著。”他說完,宛洛就乖乖的把啤酒接過去,他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說:“你一定很好奇剛才那東西是什麽。”

    宛洛聞言,饒有興致的抬頭望向他,想聽聽看他要怎麽合理的解釋呢?

    “跟前女友的合照。”他挑了挑眉,語氣還算平靜的老實交代了。

    宛洛目無驚瀾的綻出一個疏淡的笑意,某種意義上這個解釋也是基於事實基礎的,雖然避重就輕的省去了連晴的部分。

    傅翊見她笑了,以為她是嘲笑他這種反應過度的行為,遂皺眉帶著點散漫的味道說:“我不信你跟你前男友就沒個合照什麽的?”

    “有。”她也開了啤酒,猛地灌下一口去抬頭衝他笑得灑脫,“要看嗎?”

    傅翊臉色一沉道:“刪了!”

    宛洛抿著唇笑得低徊,往後退了兩步坐回沙發上,仰頭又灌下一口酒笑答:“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傅先生,現在酒也有了,不如你再講個故事?唔……就講講你的前女友怎麽樣?”

    傅翊喝酒的動作一滯,驀地扭頭看向她,她就那樣斜倚在沙發上看著他,柔順的長發像緞帶一般垂下,半遮半掩住她的笑顏,連眼睛也跟著笑成兩彎新月,迷蒙濕潤帶著點霧氣,像是染上了幾分醉意。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莊宛洛,是他在她身上從未看見過的“味道”。

    但她就是用這副巧笑倩兮,眉目含情的模樣,張口問出他這輩子都不願提及的東西。

    “你倒是會先發製人,我還沒問你跟那個姓裴有什麽故事呢!”他喉頭滾動,一連灌下好幾口酒去。

    宛洛也學著他這樣大口大口的灌下好幾口酒,隨意的撩了撩長發雲淡風輕說道:“我跟他的故事可長了,你要聽哪一部分?我們是怎麽認識,怎麽相愛,他又是怎麽跟我求婚,我又是怎麽答應他……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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