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文被她帶著些許涼意又洞穿人心的視線盯到後背發寒,看她篤定的樣子,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覺察到了,但這事對於阿翊來說,確然是萬萬不可踩的雷區。

    而且阿翊自己也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他也沒立場來摻和的。

    見他抿著唇大意是不想開口的模樣,宛洛也不惱,隻是不疾不徐的取了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去接水,金立文見狀本想幫她接,但她忽然帶著點冷厲喝止道:“別動!”

    金立文一怔,眼睜睜看著她伸出包著紗布的右手去端住杯子,然而僅僅隻是這樣簡單的接水動作也讓紗布上滲出一層血紅來,但她臉色慘白卻毫不在意,隻是執拗的端著水走到他麵前把水遞給他,逼視他的雙眼道:“然而除了他最親密最不該隱瞞的妻子以外,卻人人都知道了。”

    這是金立文第一次領教她的偏執,也是他第一次對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產生一種懼意……

    “所以,我是要假裝自己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她嘴角卷起零星蒼涼的笑意。

    金立文在她眼底看到了名為戾氣的東西,伸手把她手中的杯子接過來,垂眸向陽台緩慢走了兩步,之後才淡淡開口說道:“是八年前我們還在上大學時候的事了,連晴是小我們兩屆的學妹,在學校裏,她很優秀,阿翊也是……”

    同為人群裏熠熠生光的人,稍一抬眼就容易被對方的一舉一動吸引,在一起似乎是很自然的事,都是青春洋溢、敢想敢做的年紀,那種對彼此的吸引和征服欲都比平常要強烈上許多倍。

    “後來呢?為什麽分開了,為什麽……成為了他的大嫂?”宛洛喜怒難辨,神色平靜的向他問著下文。

    金立文把水杯放下,聳了聳肩說:“後來阿翊讀研了,連晴在暑假的時候回了一趟國內,再回去之後兩人開始吵架有矛盾,半學期之後就分手了,畢業之後連晴就同玨哥結婚了,就是這樣。”

    金立文有意把事情盡量說得輕描淡寫,盡管宛洛深信背後隱情不會這麽簡單。

    身在這樣錯綜複雜,利益縱橫的大家族裏,年輕人也背負著許多壓力,他們根本談不了不摻雜任何私利的戀愛,加之傅翊當時處境尷尬,脾氣又是那個樣子,分手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至於為什麽連晴就那麽巧跟傅玨墜入愛河又結婚生子,那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其實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現在還殘留著些許當年的情誼,也是在所難免的,可能那並不能片麵的理解為愛情,就是一種親人和舊友交疊在一起的複雜感情,加上這兩天傅家發生的那些事,阿翊難免就……所以你千萬別在心裏那樣去想他。”

    宛洛聽完笑得淒迷,幹脆答道:“好,我不那樣去想他。”我連想也不會再想了。

    把她送到家時,金立文轉身上車之前突然對她說道:“阿翊讓我轉告你,他很好,忙完手裏的事就回家。”

    “嗯。”宛洛勉強一笑,點點頭,“你讓他注意休息。”

    金立文點頭應下之後驅車離開,宋媽熱淚盈眶的迎上來,一邊抹著淚連聲向她道歉。

    “少奶奶你可回來了,手……傷得嚴不嚴重啊?”

    宛洛默默的把右手往左手下麵藏了藏,慘淡笑道:“不嚴重,就是最近一段時間不能烤餅幹來荼毒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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