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洛皺著眉頭端起桌上一大杯涼水從他頭頂倏地淋下,激得他不由得打了好幾個冷戰之後似乎才清醒了不少。

    路易莎見狀剛想往前邁動步子,宛洛回過頭來毫不猶豫的就對她腳下開了一槍,子彈擦著路易莎腳邊而過,在地板上打出一個坑來,地毯被灼燒的糊味即刻彌漫室內。

    這樣的動靜終於引來了這座城堡裏其他的人……

    所有的人又聚到方才聊天說笑的客廳裏,羅特列克的家主穿著一襲睡袍,喜怒難辨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些神態各異的年輕人。

    傅翊害怕自己自己反應這樣遲鈍容易出事,使勁的掐住手臂通過痛覺來保持清醒。

    宛洛見他神情十分痛苦,心中惱怒更甚,路易莎對上她這樣的目光有些心虛,遂開口對老人道:“父親,我隻是想……”

    但她話還未說完,老人便沉著臉揚手打斷她的話,抬眸看向傅翊和宛洛說道:“路易莎本想再多留你們一段時間,好給她足夠多的機會跟傅先生相處,隻是沒想到你們最多隻願意在這裏待三天,所以她才會想出這樣不體麵的方式來挽留你們。”

    傅翊聽完神色冷厲,正待說話,宛洛卻先開口毫不客氣譏諷道:“您是在請求我們的原諒嗎?”

    老人昏暗的眸子閃了閃答:“我是在同你講道理。”

    宛洛勾唇冷笑一聲,望著他反問:“我看您無名指上還戴著戒指,我想即便您的夫人過世多年,時至今日您也一定還深愛著她吧。”

    “誠如你所見。”老人伸手轉動戒圈。

    “如果有人插足您和您夫人之間,您是會拿槍指著他的頭,還是會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聽他給您講道理呢?”宛洛飽含嘲弄和諷刺的反問讓對方表情一怔,瞬間沉默了下來。

    路易莎皺著眉嘖了一聲,老人喝了一口咖啡後淡淡答道:“這是路易莎追求愛情的權力,我無權阻攔。”

    “這麽說,您是選擇坐下來聽他給您講道理了?”宛洛忽而低垂著眉眼笑起來,伸手拿過傅翊手裏的槍,上膛,解除保險,然後對準路易莎,語氣平和像是尋常聊天一般,“我選擇用槍指著她,至於是心髒還是頭顱,這要看她覺得哪種死法比較體麵……”

    霎時間,屋內所有的白西裝都將手裏的槍舉起來對準了她和傅翊,局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傅翊有些發怔,這兩天教她用槍時總是懶懶散散,心不在焉的樣子,完全沒想到她把這套的動作完成得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更讓他震驚的是,原來她也會有這樣果敢堅毅的一麵。

    時間分秒逝去,怎麽看這樣的對峙都是一方壓倒性的勝利,但宛洛臉上毫無怯意,埃萊奧諾實在看不下去了隨即推門離開。

    人一旦坐上一定的位置,處理起事情來,殺人就是最下等的手段了,羅特列克家的統領更是崇尚體麵,更何況事情的局麵遠遠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宛洛把情緒處理很好,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年輕的妻子對第三者的怒容,即便是拿著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