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她現在能有什麽願望?讓她恨的那些人全部都死掉?

    不,比起這個她更寧願父母親都活過來。

    “別顧忌,盡管說。”他伸手撩了撩她的臉頰,手感十分細膩滑嫩。

    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睛認真道:“我想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夢,等我夢醒之後時間剛好到七點,我又該起床上學了,穿好衣服下樓,母親把做好的早餐擺上桌,父親坐在那裏看著報紙,麵前放著的熱咖啡還氤氳著熱氣。之後,我像往常一樣,在晨光熹微裏出門上學……”

    她說著說著,雙眼焦點開始模糊起來,傅翊一臉正色,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讓她父母複活他辦不到,不過送她下去見她父母他分分鍾就可以辦到了。

    無奈之下隻好伸手把人攬進懷裏,伸手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

    突然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來,宛洛的思緒被拉回眼前,掃了一眼下邊舞台的動靜眸光兀自清明起來。

    輪到莊宇宇她們的節目了,宛洛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上防護欄。

    “找個時間去度蜜月,結婚到底還是該有個蜜月的。”傅公子思考了良久才說道。

    “好。”她眼神凜冽看著舞台上被燈光追逐著的白天鵝,語氣不由得嚴肅而沉重起來。

    傅翊聞言點點頭,也探頭去看台上的動靜。

    白天鵝身姿優美,高貴典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種獨特的美感。

    莊宇宇投入的表現著她所理解的白天鵝的情緒,與多舛的命運纏鬥永不妥協,向死而生。

    舞蹈動作接近尾聲,馬上就是那個害得宛洛摔傷腿,需要大家默契配合的托舉動作了。

    在昏暗的舞台上,燈光對托舉動作的成功與否起著最關鍵的作用,如果燈光在托舉的那一瞬間出錯沒有打到該打的位置,那麽被托舉上去的那個人,就會像現在這樣……被重重的摔下來……

    台下一陣驚呼,但隊伍很快調整過來,重新進行了托舉,燈光在短暫的錯位過後終於恢複,重新打到了被托舉的白天鵝身上。

    燈光全部都亮起來,台下掌聲雷動,但托舉著白天鵝的女孩忽然覺得被托舉的人不太對勁,雖然知道她被摔下來一次可能還心有餘悸,但為什麽……會有血漬滴到自己肩膀上呢?

    台下離得近的觀眾已經表情驚恐的尖叫起來,托舉的女孩半個肩膀已經被鮮血染紅,大家尖叫著把人放下來,發現白天鵝的裙子整個已經全是猩紅了……

    看著場下的騷亂,宛洛目無驚瀾,但臉上卻浮起一絲笑意。

    傅翊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眉頭不禁皺起,轉頭卻發現她居然在笑……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竟然一片冰涼。

    “走。”他拉著她轉身離開。

    最終整個匯演以莊宇宇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流產而中止。

    回去的路上,他發覺她整個人一直都不太對勁,掌心也一直都一片冰冷,遂問道:“你幹的?”

    宛洛聞言,眸光一凜卻並不答話。

    傅翊鬆開握住她的手,忽然覺得有些掃興,這件事恐怕她早就計劃好了要在匯演上做個了斷。

    偏他還以為她一個人在畢業典禮上孤零零的樣子十分可憐,還想著要給她一個驚喜。

    難怪他做到這個地步了她都無動於衷,該是從來沒有稀罕過他去看她的畢業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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