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似乎察覺了她的疑惑,抬頭笑著看了她一眼說:“回我們的家。”

    宛洛聽完,臉上有些淡淡的不悅,她知道他是想把自己帶到他那兒去跟他住在一起,可是這對於她來說實在不是件好事。

    傅翊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臉上輕快的笑容也慢慢從臉上褪下,轉而微微眯起眼露著些許深邃冷峻的目光來。

    “怎麽?不願意?”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還沒有染上一絲怒氣,隻有些若有若無的警告意味。

    宛洛沒有看他的眼睛,選擇性的忽略掉他的警告,絲毫沒有顧慮他聽完會不會發怒,答道:“我想,我們還是分開住比較好。”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轉過頭去不再看她,神情高冷倨傲的直視前方,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樣子,將冷酷而邪魅的氣勢發揮到了極致。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他要是不答應她又能有什麽辦法,隻不過在無法抗拒的事情麵前還是想盡力為自己爭取一點自由而已。

    交易是交易,但她的身邊,她的內心已經不想讓任何人走近和觸碰了。

    隻有孤獨和寂寞才時刻提醒著性子懦弱的自己不至於忘了那些仇恨。

    “回答我!”他陡然加大音量,語氣突然就摻進了一絲森冷,他鉗製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問道:“如果我不答應,你要怎麽辦?”

    她對上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那樣淩厲的眉角和氣勢,這樣陰戾的眼神又是幾個人能承受得住的。

    “告訴我,你是要用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我一輩子,還是……要以死相逼?”他冷笑著伸過另一隻手來,撫上她微微淩亂的發頂撫摸著,每一下都足以讓她渾身戰栗,囿於他的戲謔和輕蔑中。

    她動了動唇,啞然道:“我不能死……”

    傅翊驀地鬆開鉗製住她下巴的手,桀驁一笑道:“很好,看來你沒有忘記你活著的目的是什麽,但你是不是忘了,按照我們的交易,你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是屬於我的女人了!”

    她臉色慢慢變得慘淡,伸手捂住發疼的胸口哽咽道:“我沒忘。”

    傅翊聽完卻大笑起來,好似聽聞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刺耳的笑聲回蕩在她的耳朵裏,不住的讓她回想起那夜莊宇宇和裴祺陰謀得逞後,對著血泊中的她肆無忌憚的笑著慶祝,那樣的笑聲是為她敲響的悲戚的喪鍾。

    傅翊好不容易才笑完,然後拍拍她的手也不管她如何臉色慘白如紙,徑自說道:“不要緊,你忘了不要緊,我會幫你牢牢的記住的,記一輩子!”他笑著說完,轉過臉去,笑容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嗜血而冷酷的狠戾,他用像夾著冰粒一般的森冷語氣對司機吩咐道:“開車!”

    旋即,車身如箭一般飛射出去……

    司機戰戰兢兢的問傅翊要把車開到哪兒去,傅翊回了三個字,而這三個字也讓麵如死灰的她久久的震撼不已。

    他要帶她去的地方,是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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