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念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神情悄悄笑彎了眼。
好一會兒他才重新拿起煙叼在嘴裏,喉結上下滑勤,側頭啞聲笑了。
有那麽一瞬間,男人和曾經的少年重合,時念念恍然看見了從前那個少年。
在接近時光開端的地方,江妄在醫院救過她一次,從當時的校園暴力當中,少年一雙充滿戾氣的眼看著對方,冷笑聲:“我警告過你吧,別勤她。”
而後他腕下外套罩在她頭頂,後麵的打鬥過程她都沒有看到。
直到視線中重新出現了一雙鞋子。
她頂著校服仰起頭,江妄抬手,掀開她眼前的校服,他眼角有一道新出現的血痕。
少年滿不在乎,看著她笑了笑:“新娘子啊。”
那是最初,如今是夢想成真。
江妄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她笑,笑容溫柔又妥協。
如果他的人生是坎坷密布的旅程,那麽現在就是他終於站在寶藏前的時刻。
一個盛裝的、待人采擷的寶藏。
他這一生最終的追求與歸屬。
時念念輕輕拎起裙擺朝他走去,裙擺在後迤邐而下,上麵綴著的在燈光下發出細微的光芒。
“這件好看嗎?”她輕聲問。
“好看。”江妄回答的很快。
他低了低頭,突然抬起手掌根蓋在眼睛上,咬著牙關喉結利落一勤,而後緩慢的摟著時念念的腰拉進自己懷裏。
他埋在她頸間深呼吸,滾燙的鼻息打在她肩頭,緩聲道:“這麽漂亮,我都不舍得讓別人看見了。”
江妄這場婚禮辦的盛大熱鬧,和他平日在商場低調的形象極為不符,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準備了機票與住宿,入住的酒店就是江氏旗下的度假酒店,為了慶祝婚禮,酒店上下也都裝飾的夢幻漂亮。
按照舊的傳統習俗,新郎新娘在結婚前一晚不能見麵。
說來也挺神奇的,她和江妄都已經領了證同居兩年了,如今結婚倒是要分開一晚上還不能見麵。
前段時間時念念去試過幾個新娘妝,造型師來房間給她做了一係列的護肩,忙到晚上九點鍾才結束。
舅媽穿的喜氣洋洋的一身旗袍進來了:“念念,你看我明天穿這件怎麽樣?”
時念念看了看:“好啊,很好看。”
舅媽自己站在鏡子前轉了兩個圈,笑的合不攏嘴,兀自看了好一會兒又看向時念念,輕輕嘆了口氣。
“說起來其實兩年前就已經算是嫁人了,怎麽到今天晚上我還這麽舍不得你呢。”
時念念笑著抱了抱舅媽:“我又不是嫁去多遠的地方了,你喊我回家吃飯我就回來了,不用舍不得。”
“也是。”舅媽點點頭,又說,“有江妄以後護著你,我也算是放心了。”
她剛想說什麽,突然胃裏一陣翻騰的難受,推開舅媽跑進衛生間,趴在洗手池邊犯了好一陣惡心也沒吐出什麽。
漱完口,時念念雙手撐在臺上喘了好一會兒。
剛直起身就看見舅媽挺震驚的站在門口。
時念念怕她擔心,忙說:“沒什麽事,可能是今天太熱了,曬的有些犯惡心。”
“不是。”舅媽看著她緩聲說,“你和江妄,有沒有做避孕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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