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半，許寧青就抬手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抽了口煙，：“他有喜歡的人，不長那樣。”

    範孟明震驚了：“誰啊？”

    許寧青呼出一口煙，樂笑了：“我妹。”

    “……”範孟明足足愣了有十幾秒才反應過來，“那個蘿莉？妄哥的……新同桌？”

    許寧青掃了他一眼：“啊。”

    “不是，妄哥這不是耍流氓麽，他和我時妹妹都不是一個畫風的啊。”範孟明簡直目瞪口呆，“帶壞單純妹妹啊這是，許哥，這你都能忍？”

    “時念念那丫頭生缺根筋，阿妄在她那還有的磨呢，還用得著我忍？”

    另一邊。

    蘇煢在江妄旁邊坐下，理了理裙子，湊在他耳邊問：“江妄，你還記得我嗎？”

    少年側頭，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嗯？”

    意識便是沒印象了。

    不失望是假的，蘇煢喜歡他好久了，從第一眼起就一見鍾情，想盡辦法出現在他眼前，討人喜歡的討人厭的方法都試過，可他就是從來沒看到過她。

    她也知道他挺壞的，以前學校許多人就怕他，但是她沒想到他能那樣把刀子把人捅進醫院去。

    挺可怕的。

    隻是可怕過後，她還是喜歡。

    她輕輕提了口氣，：“我是原本跟你同一屆的蘇煢，文科班的，跟你們也一塊兒出來玩過幾次。”

    江妄“嗯”一聲算是聽到，也再沒多餘反應。

    蘇煢往周圍熱鬧的人堆裏看了眼，又轉回去：“你有女朋友了嗎？”

    “沒。”他回答幹脆。

    蘇煢還沒來得及想好什麽，又聽見身邊那人笑了下。

    她呼吸一窒，順著光怪陸離的燈光看過去。

    從前她不是沒見過江妄笑。

    他大多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的，孤高狂妄，偶爾和許寧青那些人在一塊兒玩時會笑，又痞又壞，很招人。

    可都現在這個笑是不一樣的。

    她不出到底哪裏不一樣，緊接著又聽他：“有喜歡的人。”

    蘇煢愣住。

    她的設想中根本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她也從來沒見到江妄對哪個女生表現出喜歡的樣子，這也許就是她這麽多年來都不甘心的原因。

    她原本想，江妄一定會沒女朋友，不管有沒有可能，她都再跟他告一次白。

    江妄俯身拎起前麵的酒杯，喝盡後就起身，朝範孟明抬了下下巴：“我先走了。”

    範孟明偷偷往蘇煢方向瞥了眼：“這麽早啊？”

    他轉身朝後擺擺手：“有課。”

    -

    周一上午第四節課是化學實驗課，時念念吃過飯後幫化學老師一塊兒把實驗器材拿回化學房。

    正午，今氣倒挺好的，暖洋洋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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