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目標,她想考b大,可原因也隻是因為b大是最好的大學。

    至於學什麽專業,以後做什麽工作,她不知道。

    她好像沒什麽夢想,確定什麽是自己真正想做的。

    時念念躺在床上,許寧青剛才的話盤旋在她耳邊。

    她沒法想象那個時候的江妄,應該也才16、7歲,原本大好前途的國家隊就在眼前,一朝全部破滅的感受是怎樣的。

    那樣一個在運動會上意氣風發,收獲全場歡呼呐喊的少年。

    她覺得不忍心了。

    時念念把手從杯子裏伸出來,揉了揉眼睛,支起身把床頭的夜燈也關了。

    不能再想了,明還要上課。

    剛要睡著,放在枕頭底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時念念被亮光刺的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按開接聽鍵,放到耳邊,聲音含糊的“喂”了一聲。

    那頭響起低啞的笑:“你睡了?”

    時念念瞌睡清醒了,看著手機屏幕那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江妄?”

    “啊。”

    她坐起來,平靜問:“這麽晚,你、你打我電話……幹嘛?”

    “想你啊。”

    “……”

    她沒回答,江妄又,“才十點,你就睡覺了?”

    她“嗯”一聲,大概因為困聲音格外細軟,聽的人心尖兒發癢,輕飄飄的像一根羽毛。

    江妄剛剛洗完澡,站在臥室窗前,可以俯瞰城市夜景,他輕聲問:“我今比賽打的好嗎?”

    “你腿都,都那樣了。”

    “問你呢。”他堅持,“打的好不好。”

    “江妄。”她叫他名字。

    “嗯?”

    “我覺得……你,”她開口語氣柔和又緩慢,突然又覺得不好意思,咬了下下唇,,“你挺厲害的。”

    江妄沒話,他覺得自己胸腔裏某個隱秘的部位被掐住了。

    他喉結上下利落滑動了下,半晌,又吊兒郎當的笑起來。

    他倚在窗前,笑著:“朋友,這都被你發現了啊。”

    -

    第二晨起時就能發覺降溫了,色也陰沉沉的。

    時念念從衣櫃裏翻出一件加絨帽衫穿在校服裏,穿上鞋子後又覺得腳冷,於是又換了雙厚襪子。

    “念念,你學校裏的杯子不是保溫杯吧?”舅媽問。

    “嗯。”

    “你等等,昨有人送了我一套,冷了還是用保溫杯方便點。”舅媽完,擦了擦濕著的手,進一旁雜物間翻出一盒杯子給她。

    時念念笑著接過,道了謝又再見,背著書包推門出去。

    到教室,大家也都已經換上了厚衣服。

    秋降溫很快,前幾還像夏似的,一下子就變的像冬。

    時念念把學校路口的早飯攤兒上買的生煎包和豆奶放到桌上,食指戳了戳薑靈:“我去打水,你……要嗎?”

    薑靈正在抄昨剩下的作業,奮筆疾書,非常認真,頭也不抬的摸出杯子遞過去:“謝啦!”

    她拿熱水先燙了一遍保溫杯,灌了兩杯溫水回教室。

    薑靈總算抄完了那張物理試卷,她前桌就是物理課代表,薑靈一巴掌把試卷拍在前桌後背上,轉過身來跟時念念話。

    “昨江妄腿沒事兒吧,我那時候看好像特嚴重。”

    “嗯,挺……嚴重的,敷藥、藥了。”

    “敷藥藥了。”薑靈笑著學了她一嘴,“我覺得你這個毛病有時候話好可愛呀,那他是不是最近不來學校了啊?”

    時念念搖頭:“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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