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個噩夢……幸好隻是個噩夢。

    何小喬鬆了口氣,後背幾乎都讓冷汗給浸透了。雖然知道是夢,但夢中失去一切的錐心刺骨還在,一時半會的,她這情緒還沒能收得回來。

    奇怪,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做噩夢呢?別說今天還是大年初一,以她家庭美滿的情況來看,就算是做夢,應該也是美夢才對。

    難道是在預示著什麽不成?

    越想越覺得心神不寧,夢中圓木掉落砸毀嬰兒床的情形還曆曆在目,何小喬根本坐不住。勉強就著采蓮的手喝了些熱水,套上外袍匆匆下了床就要往外跑。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完全清醒,站起身的那一瞬她隻感覺麵前一陣天旋地轉,要不是有采蓮眼明手快抓住她,估計這會兒她早趴地上去了。

    “小姐!”

    “我沒事。”何小喬甩了甩頭,伸手按住眉心,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聽到尖叫聲第一時間就跑過來的阿福晃動著毛茸茸的大腦袋,上前蹭了蹭她的腰,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呼嚕聲,聽著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何小喬伸手在它頭上輕拍兩下,拉了拉係在身上的狐裘,往門口走去。

    阿福自然亦步亦趨的跟著。

    采蓮上前兩步拉開門,又回頭朝何小喬到,“小姐,外邊冷,你走慢些。”

    話音剛落,隻聽得嗡一聲,一隻折斷的羽箭倏地掉落在門口,箭頭朝下,附著在上麵的火苗還未熄滅。

    何小喬心裏咯噔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麵前已然飄飄落下一個手持長劍眼熟的身影。

    “王妃,快走!”

    ……………………

    “十七叔,你確定這樣真的能行?”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一身明黃龍袍的江牧風背著手站在巨大的沙盤麵前,目光落到象征四國人馬的旗幟所在,眉心皺得死緊。

    “要是不相信本王,皇上大可自己換個法子。”江封昊懶散地斜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曲起,指骨輕敲扶手發出規律的叩擊聲,模樣看著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怎麽的,今天一直有些心緒不寧,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會發生一樣——縱然以前在外出征,遭敵襲差點喪命時他也不曾如此惶惶不安過。

    可偏偏,他就是理不清讓他心慌的源頭到底是什麽。

    “幽鬼。”

    “王爺。”一身白衣腰上還懸著佩劍的幽鬼出列。

    江封昊微微抬眼,沉聲道,“立刻回府,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來報。”

    宮裏有他坐鎮,再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拚個兩敗俱傷,但若有人趁此機會對何小喬出手,他根本來不及去救她,多防範些準沒錯。

    幽鬼自然明白他的擔憂,接過江封昊丟過去的腰牌,半點不耽誤地施展出輕功疾馳而去。

    江封昊目送他離去,心裏卻依舊放鬆不下來。

    他現在是標準的‘身在曹營心在漢’,要不是算準了今夜肯定有不知死活的老鼠送上門,他早把沙盤掀了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哪裏還用得著窩在這裏獨自吹冷氣——當然這是他自以為,放眼整個大燕還真沒幾個敢給他冷氣吹的。

    江牧風對江封昊的做法半點異議沒有,畢竟他叔是丟下家中老小來幫他抓賊保江山的,為防止敵對方拿他嬸他堂弟當人質威脅他叔幹出叛變的事來,多派些人去保護他們實在太必要了——要不是現在他手頭上實在沒有多餘的兵力能用,他都想派上一支軍隊把常寧王府圍成鐵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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