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是否喜歡常寧王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金簪仔細的拿帕子包好放進一旁的錦盒裏,呼延素心頭抬頭看了呼延煦一眼,聲音裏沒有半點起伏,“皇兄你也想讓素心嫁給他,不然之前在殿上也不會幫著素心爭取這樁婚事了,不是嗎?”

    被說中心事,呼延煦臉色不免有些難看,“你是我親妹妹,你喜歡的,當哥哥的自然會想盡辦法幫你搶回來,這有什麽不對?”

    當然,不可否認他一開始的確想利用這樁親事壓江封昊一頭,讓他不至於那麽囂張。

    誰想到最後卻弄巧成拙,江封昊沒奚落成,反倒害自己成了所有大燕朝臣嘲笑的對象。

    想到這裏,呼延煦心裏又是一陣不痛快,原本還算俊俏的臉生生扭曲著,在忽明忽滅的燭光下顯得分外猙獰。

    呼延素心在心裏冷笑一聲,麵上卻是對呼延煦辯駁的話表現出極端的感動,“皇兄自小疼惜素心,素心自然是明白的,剛才是……”

    話還沒說完,馬車突然劇烈震動了下,車身朝向左側大力傾斜,呼延素心一時沒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就整個人朝呼延煦砸了過去,腦袋重重地撞到他腰腹間,頭上精致華美的珠花幾乎跌落殆盡。

    呼延煦本就有傷在身,這會兒讓她這麽用力一撞,更是覺得五髒六腑都跟移位了一般,疼得他慘嚎一聲,差點沒當場一口老血噴出來。

    “滾開!”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麽血濃於水的親情了,呼延煦疼得厲害,手下一用力,狠狠的扯住呼延素心的長發將她甩了出去。

    “啊!”呼延素心再次尖叫出聲,像個破麻袋一樣撞上車壁,頭皮疼得發麻,受創最重的右肩則像是脫臼了一般,無力的耷拉在身側。

    馬車重新雙輪著地,車速也緩了下來,最後漸漸靜止不動。

    “來人!”呼延煦看都不看自己妹妹一眼,單手按著腹部氣急敗壞的衝外頭怒聲吼道,“趕快給本皇子找大夫來!慢一刻鍾本皇子就摘了你們的腦袋!”

    “……”

    外頭一片死寂,之前還會時不時冒出來刷下存在感的親衛隊這會兒卻突然全都沒了動靜,似乎他們都在一瞬間人間蒸發了。

    呼延煦這時候終於發覺不對勁,回頭看一眼似乎已經快要暈死過去的呼延素心,強忍著腹部傳來的痛楚挪離窗口,又從靴子裏抽出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握在手裏警惕的盯著讓夜風吹得微微搖擺的門簾,低聲喊了句,“托勒?”

    沒人回應,倒是拉車的馬兒不耐煩的打了個響鼻,蹄子在青石板地麵上刨了兩刨。

    呼延煦一顆心直往下沉。

    隨行的護衛足有二十多人,而且全都是從軍多年,身手不凡的好手,以一敵百都未必不可能,但是現在他們卻完全沒了聲息……該死的,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樣恐怖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門簾猛的被掀開。

    一陣凜風撲麵而來,呼延煦心下一驚,來不及做出判斷便將手中匕首朝前方刺了過去——

    與此同時,江封昊剛將醉得七葷八素的襄陽王送上馬車。

    正想回頭去牽自己的馬,卻是可避免的撞見了差不多同一時間離開的上官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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