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昊神情淡漠,修長指尖在桌麵上輕點了兩下,又重新回到卷宗堆裏,“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找幾個口風緊的婆子好生伺候著吧。”

    冷千山依舊頂著張麵癱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差不多黃昏的時候,何小喬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後便習慣成自然的往廚房走。

    靜和已經在那邊等著了,跟她在一起的還有鎖兒,兩人正在廚房外頭對著一筐新鮮送來的螃蟹比手畫腳,時不時好奇的拿蘆葦往蟹身上戳兩下。

    看到何小喬過去,靜和率先站了起來,興高采烈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十七嬸兒,我也要學做醉螃蟹!”

    “是想吃不是想學吧?”何小喬調侃她,轉頭去看那些螃蟹,伸手挑了挑,很是滿意,“先前醉的那批今天應該能開壇了,晚上弄點黃酒一起試試看味道。”

    示意鎖兒跟采蓮一起將螃蟹洗刷幹淨,何小喬挽起袖子走進廚房。

    醉蟹可以慢點做,晚飯必須得先有著落才行。從中午睡到現在,她早就餓了,剛才吃的幾塊糕點根本填不飽肚子。

    晚飯是經典不變的白米飯,配上酸甜可口的鬆鼠桂魚,外加一大盆咕嚕肉、椒鹽排骨和酸辣蘿卜湯。

    菜式雖少,但個個都很夠分量,絕對管飽。

    另外當然也少不了新鮮出爐的重頭戲——黃酒配醉蟹。

    黃酒是溫過的,和肉質細嫩香中帶甜的醉蟹放在一起,那味道鮮得簡直讓人拍案叫絕。

    靜和一個人就吃了兩隻,後來又追著何小喬要剩下的打包回宮裏,讓向來護食的江封昊一手丟到門外去了。

    最後幹脆殷勤的跑去刷螃蟹,準備跟著何小喬學,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結果因為她不懂得抓螃蟹,好幾次刷到一半螃蟹就給跑了,不得不滿地追不說,甚至有一次差點讓夾了手指,還好邊上的白首眼明手快把螃蟹鉗給卸了下來,這才沒釀成杯具。

    “臭白毛,這次算本公主欠你的,不過別想我會跟你道謝。”靜和心有餘悸的捧著手指頭,眼裏雖然充滿感覺,嘴上卻硬是不肯服輸,“看在你救駕有功的份上,咱們之前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彎腰將那隻負傷的螃蟹抓回去丟到簍子裏,再不客氣的拿過她手裏的毛刷,在她原先坐著的地方蹲下,白首難得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罕見的微笑來,“……抓螃蟹講究技巧,你還是回房裏坐著吧,我來就好。”

    靜和愣了下,隨即炸毛,“你這是瞧不起本公主?”

    白首便扭過頭,拿過另外一把刷子遞給她,沒有解釋,隻有簡單的一句話,“那過來比一比?”

    靜和鼓著兩頰瞪了他幾眼,最終還是不服輸的性子占了上風,搬了張凳子大馬金刀往他身邊一坐,“比就比,誰怕誰!”

    正坐在門口嗑瓜子給阿福順毛的何小喬看到這裏,隻想三十二個讚當場奉上給白首。

    看不出來他悶騷歸悶騷,追女人還挺有一套,剛柔並濟,激將法用的還不錯。

    聽說江封昊家有個姐姐以前就曾為愛不顧一切,以公主身份下嫁一偏遠山村當屠夫娘子,並且和丈夫恩愛了一輩子,到最後夫妻兩死也死一塊,埋到了同個土堆裏共用一塊墓碑。

    如果靜和也對他有意,那麽白首很可能在繼洪方之後也能抱得美人歸。

    她這個當人上司和長輩的,那是絕對的樂見其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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