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幾味藥草丟進浴桶裏,鬼手醫聖伸手探了探藥浴的溫度,轉頭示意一旁候著的童子把剩下的東西都端出去,自己拿過幹淨的白布擦了擦手,臭著臉警告,“在我回來前不要亂動。待會杜仲會幫你把藥端過來,喝完了再泡上一天時間就差不多了。”

    “遵命,臭老頭!”

    江封昊笑嘻嘻的咧出兩排白牙,和青綠色的大餅臉互相襯托,簡直比惡鬼還嚇人。

    鬼手醫聖看不下去的將手上用來包紮傷口的棉布丟過去將他那張醜得不堪入目的臉蓋住,罵了一句臭小子,背著手從屋裏走了出去。

    屋裏一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水蒸氣凝結後水珠掉落的聲音。

    江封昊抬手將棉布取下丟開,又懶洋洋的張開雙臂,往後選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坐在桶壁上,未被藥湯遮擋的肩膀以及手臂瞬間顯露出充滿爆發力的優美線條來。

    而就在此刻,房間的門又被推開,一條拄著拐杖的身影走了進來。

    江封昊側頭看了那人一眼,隨即吊兒郎當的用手拍了拍濃墨似的水麵,笑道,“果然什麽消息都瞞不住你啊,柳叔。”

    “想瞞著我,就不要做的那麽明顯。”

    被稱做柳叔的中年男人淡定的回答道,右腿半耷拉著似乎使不上力,隻能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既然都把人家姑娘帶到家門口了,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玩金屋藏嬌那一套。”

    難得這小子終於開了竅肯帶姑娘回家,就算長得不夠漂亮大方,他們也認了——總比老讓人家背後議論他們家主子是斷袖龍陽來得好。

    “柳叔,你想太多了。我把人帶到隨意園,可不是在玩金屋藏嬌,”江封昊像個無賴痞子一樣聳了聳肩,隨即又笑開了,“就像你說的,我都把人帶到家門口了,那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打算。”

    柳叔沉默了下,拄著拐杖在屋子裏唯一一張椅子上落座,“好吧,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就不多說了——方才鬼手醫聖說你起碼還要再呆上五六天才能將餘毒清除,這段時間你就安心養著,其他的事情有我照看,不用擔心。”

    “有柳叔你幫忙,我自然放一百二十個心。”江封昊眯起眼,用手將濕漉漉的長發全都撥到身後,狀若隨意的問了一句,“最近是否有什麽變動?”

    “府裏一切安好,沒有什麽大的變動。”柳叔似乎是受不了屋子裏那股濃重的藥草味,眉心一直蹙得死緊,不像江封昊那般自在,“至於朝中的大消息倒是有一件,”抬頭看了江封昊一眼,柳叔低聲道,“上官允在半月前成功官拜宰相,不到兩天時間便又成功收攏了一批觀望派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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