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

    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渾身纏滿鐵鐐的大漢,朝著關鴻飛這邊衝了過來。

    那些“咣當”聲,就是鐵鐐拖在地上的聲音。

    什麽情況這是?!

    關鴻飛都看傻了,還有人是這種打扮?

    渾身纏滿鐵鐐是個什麽造型?

    “哈哈,在街上轉悠了半,終於聞到熟悉的味道了!”

    與此同時,藏在桌子底下的眾人,無一不是瑟瑟發抖、汗流浹背。

    大漢衝到關鴻飛的桌前,抓起桌子上的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多個人,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宏爺,不用搶別人的酒喝,我們給你準備了好幾壇子……”為首的一個人無奈道。

    “你懂個屁!”大漢罵罵咧咧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這話放在酒上也是一樣的,搶來的酒才更香!”

    這大漢當然就是陳大宏。

    那名為首的中年漢子則是花貓。

    花貓和魏華奉陳冬之命每照顧陳大宏,二十四時不離身。

    今輪到花貓值班。

    最近一段時間,陳大宏的腦子愈發不清醒了,酒癮也越來越嚴重,而且不願意喝買來的酒,一定要是搶得才夠勁。

    一到飯點,他就出來轉悠,看誰桌上有酒,直接搶了就喝。

    誰敢不從,直接暴打!

    當然,也沒人敢不從。

    所以古陽鎮的人們現在都不敢在公共場合喝酒了,嘴巴饞了也隻能拿回家喝。

    陳大宏一口氣就把酒喝光了,滿意地拍了拍肚子。

    “哈哈,舒服!”

    陳大宏就地一躺,睡了。

    花貓衝著關鴻飛一拱手,道:“這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酒錢多少我來付吧!”

    這是陳冬的要求。

    以前陳冬管不了陳大宏的惡行——當然現在也管不了,隻好安排花貓盡量善後。

    搶了誰的東西,或是暴打了誰,多賠人家點錢。

    ……

    關鴻飛都有點懵了。

    什麽情況這是?!

    自己還在這坐著呐,有人就把他的酒喝光了?!

    “這他媽是錢的事嗎?!”關鴻飛猛地一拍桌子,狠狠罵道。

    花貓本來挺有禮貌,聽到這話不禁皺起眉頭。

    明,作為古陽鎮的一名惡霸,他除了陳冬和陳大宏,真沒服氣過誰。

    花貓沉著聲道:“喝你瓶酒怎麽了,又不是不給你錢?”

    關鴻飛瞪著眼:“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喝我的酒?”

    花貓忍不住冷笑一聲。

    多少年了,沒人敢在他麵前這麽話!

    這子,八成是個外鄉人。

    花貓指著地上酣睡如豬的陳大宏:“你知道他是誰嗎?”

    關鴻飛同樣冷笑一聲:“是誰?”

    “他是陳冬的父親,陳大宏!”

    花貓得意地出這句話。

    作為陳冬身邊有名的狗腿子,花貓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裝逼的機會。

    陳大宏可能隻在古陽鎮有名。

    但陳冬的名字,在十裏八鄉都極為有名。

    誰不知道人家是南集團的董事長,最近甚至把生意發展到省城去了!

    是,陳冬不在本地。

    可是誰敢招惹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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