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言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從到大,就兩個標簽伴隨著紀澤言。

優秀,英俊。

喜歡仰慕他的女人,多到如鯉魚過江,數不盡數。

但紀澤言,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任何一個女人。

除了,夏安然。

或者不能夏安然喜歡他。

夏安然對他,不是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花癡喜歡,更像是一個人對一個神的崇拜。

在夏安然眼裏。

他不是人,而是神,沒有任何缺陷的神明。

而正因為這樣,四年前的那個夜晚,他無法自控對夏安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後,翌日,當夏安然對他痛哭時,他竟然……紀澤言的心,猛然一縮。

同時,一個強烈的念頭冒上了腦中。

他應該對夏安然負責。

四年前,他就想對夏安然負責,可因為各種原因,他和夏安然斷了聯係,夏安然也從來不知道他那個晚上對她做的一切。

而現在,夏安然既然回到了南城,而且主動聯係到了他,那麽他是不是應該完成四年前沒有完成的事情。

紀澤言,開了口。

可就在紀澤言剛要吐第一個字的時候,一個男孩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他星星眼看著紀澤言:“叔叔,你就是我媽媽要請得大人物嗎?

你長得真得好好看。”

紀澤言腦袋“嗡”了一聲。

他幾乎是“刷”地一下看向了夏安然:“你有兒子了!”

夏安然點點頭。

她道:“紀澤言,這是我兒子,他叫夏可。”

完夏安然對夏可道:“可,叫叔叔好。”

夏可立即脆生生衝著紀澤言叫了一聲:“紀叔叔好!”

紀澤言腦袋響得越發厲害了。

夏可?

他緊緊盯著夏安然的眼睛:“這個孩子,誰的!”

夏安然臉上閃過了一抹難堪。

這個孩子,當然是四年前……但夏安然不會出來,這是她最羞恥最沉痛的過去,即使麵對紀澤言,她也不可能出實情。

“我三年前結婚了,這是我和現任丈夫的孩子。”

夏安然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心虛。

這是她編的,因為她可以對所有人出真相。

唯獨對紀澤言不能。

這個男人是她最崇拜的偶像!她不想讓自己的偶像知道,她是個如此不堪的女人。

沒有結婚,就有了孩子。

下意識,夏安然選擇了謊。

這也是她第一次謊,完了臉就漲紅了。

聽了夏安然這句話,紀澤言隻覺得一顆心像是從高空中瞬間掉落下來,直到,砸到地上。

他的頭不止“嗡嗡”作響了,還有有些發痛了。

紀澤言“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道:“我還有工作,你自己帶著孩子吃吧。”

夏安然楞了一下。

紀澤言,怎麽就要走?

還是紀澤言覺得,她不配做他的朋友?

這次因為工作還有家事的緣故,夏安然帶著孩子重新回到南城,她知道,紀澤言就在南城,所以就特地請了紀澤言過來吃飯,沒有別的目的,就是作為朋友,吃餐飯而已。

可是這還沒吃,紀澤言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