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楚嚇了一跳,“讓……讓主子唱歌,真的嗎?”

“不信你問問宮女們。”玉珠再沒有親昵,一副要撕破臉的模樣。

納蘭楚自然是信的,即便不問宮女。

想了想,納蘭楚忽然轉身跑向房間,進了房間便跪了下去,“屬下有罪,求主子責罰!”

正在申嬤嬤和盛夏服侍下換衣服的葉琉璃不解,“你有什麽罪?有什麽罪也得站起來說吧,聽著大肚子跪什麽跪?”

聽著主子親昵的語氣,納蘭楚的心裏更不是滋味,“不,屬下要跪著說。”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一扭頭對著外麵喊,“外麵的暗衛,通知你們老大貂蟬,速來!”

“……”門外的暗衛。

然而,無論皇上下口諭的方式多麽……另類,皇上金口玉言,下麵的人也要去執行。

少頃,貂蟬便趕了過來。

貂蟬看的卻是這麽一幕——主子用力拽地上的納蘭楚,但納蘭楚卻死活不肯起來。

“屬下見過女主子,不知發生什麽事了?”貂蟬一頭霧水。

“你先別問發生什麽,先把你家這口氣拽起來。”葉琉璃苦笑,“如果是從前的我,拽起來沒問題,最近我這身體素質不太好,是真使不上勁兒。楚楚身子重,我害怕別人動手把她傷了,隻能把你叫來。”

貂蟬隻能上前,卻沒上手,沉聲道,“你到底做錯了什麽?”

納蘭楚生生一抖,“貂蟬大人說得果然沒錯,我眼拙、我心盲,我舉薦夏永淩是錯的。”

“啊?”葉琉璃也不拽納蘭楚了,“你突然跑來跪,是因為夏永淩?夏永淩怎麽了?夏永淩不是挺好的嗎?人家不僅博學多才,還不端架子,陪這群小宮女們唱歌寫字,你為什麽說推薦他是錯的?”

“但玉珠借機說,夏永淩讓主子唱歌!”納蘭楚臉白了。

膽敢讓一國皇帝唱歌,哪有禮數?

貂蟬也是凝眉。

“噗,玉珠這家夥真是亂講話,明明是我麻煩夏永淩把我的歌曲譜出曲子來,”說著,扭頭對盛夏道,“你說對不對?”

盛夏立刻道,“皇上說的是,納蘭大人,奴婢當時在場可以作證。”

“……”納蘭楚也犯糊塗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玉珠衝了過來,“第一個歌曲確實是主子主動唱的,但第二個卻是夏永淩逼著主子唱的。”

“他拿什麽逼?明明是我和人家打賭,玉珠你是真不懂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更是一孕傻三年?”葉琉璃直接道。

“奴……奴婢……”玉珠聲音軟了下來,“就算是主子和他打賭,但主子是九五之尊,想唱就唱,不想唱也沒理由被別人要挾著。”

“你不懂什麽叫金口玉言?你不懂什麽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葉琉璃開始頭疼起來,“玉珠,你這是逼著你主子我出爾反爾,讓人落下笑柄吧?”

玉珠也跪下了,“奴婢不敢,奴婢就是看那夏永淩不順眼!”說著,紅了眼圈。

葉琉璃看著跪地的兩個大肚婆,開始後悔——就知道大肚婆肯定會作,就不應該帶她們來。

說著,對身側宮女道,“去把西施叫來。”

玉珠不解,“主子找西施哥哥做什麽?”

“當然是,把你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