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連忙道,“事先說好楚楚,主子不能出宮!”

納蘭楚忙道,“玉蘭姐放心,我不會麻煩主子出宮的。”

葉琉璃直翻白眼。

“也不能太勞累,長歌大人那邊不好交代。”玉蘭又道。

納蘭楚點頭如搗蒜,“也不會麻煩主子太多。”

“行了行了,玉蘭你真是夠了,你看我抑鬱症才開心?”葉琉璃蠢蠢欲動,“那麽楚楚,你來說說,現在你麵對的最大問題是什麽?”

“……”

“怎麽?”葉琉璃見納蘭楚為難的模樣很是不解,“你別被玉蘭嚇著了,別管她,這裏我才是老大。”

納蘭楚在猶豫,是要說實話,還是不動聲色的將那件事“帶”出來。

“楚楚?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葉琉璃問。

玉蘭和玉珠也問道,“是啊,楚楚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是不是早晨沒吃飯?看樣子是餓得肚子疼了吧?”在小玨口中,任何痛苦都與吃有關,沒什麽比吃一頓更消愁的了,如果不行,那就追加一頓。

在眾人的關心中,納蘭楚很是慚愧。

她慢慢跪了下來,“主子,實際上我想說的事,與醫部沒什麽關係,我知道主子正在養身體實在不應叨擾主子。”

葉琉璃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了然,笑眯眯道,“既然你想開口,說明有開口的理由,說吧。”

納蘭楚鬆了口氣,終於將從前的種種,包括幫夏永淩保存證據、屢次想出宮被貂蟬攔截、栽贓貂蟬非禮、貂蟬知曉一切原諒她後,為了她將夏家一案反反複複調查了三遍的事講了出來。

許多事眾人都知道的,有些卻是隻有葉琉璃自己知曉,更有些事,是連葉琉璃都不知道。

當聽完一切,玉珠吃驚,“楚楚的經曆,竟比話本還精彩。”

玉蘭也忍不住問道,“那夏永淩後來呢?”

“後來,他自首了,”納蘭楚羞愧地看向葉琉璃,“主子,我納蘭楚有罪的,我竟然因一己私欲而不顧主子身體孱弱,我罪該萬死!無論主子如何責罰我,我都心甘情願。”

葉琉璃垂下眼,思忖片刻,“玉蘭,將她扶起來。”

“是,主子。”玉蘭上前,將納蘭楚扶了起來。

葉琉璃窩在沙發裏,支著自己的小下巴,“楚楚從來任勞任怨,十天半月都不提個要求,如今提了要求如果我還不幫忙,是不是絕情的?”

“不,如果主子難辦,就……就……算了,隻當沒聽過。”納蘭楚羞愧難當,早已後悔。

“聽都聽了,怎麽能當沒聽過?”葉琉璃轉了轉眼球,“現在夏永淩人在哪?”

“回主子,在刑部大牢。”納蘭楚道。

“大牢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先讓貂哥把夏永淩弄出來,”葉琉璃一邊慢悠悠說著,一邊細細的想著,“玉蘭你傳我口諭下去,讓貂哥再查一下案子,卻不是查夏家一案,就查這夏永淩從前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沒,好好給我查查。包括去沒去青樓,是不是逼良為娼,有沒有小妾,去沒去賭場,都好好查查。”

“是,主子。”玉蘭道。

納蘭楚驚喜。

葉琉璃眨了眨清澈的雙眼,“楚楚你別有心裏負擔,我不會因為你的求情而寬恕他,也不會因為夏家的罪行而連坐他,或者說,我從來都不讚成連坐,雖然連坐這刑法確實挺解恨的。納蘭楚你聽好:從現在開始,你能幫他的已經全部幫了,無論是情誼還是義氣,從今以後不用在幫!至於是否給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便權看他從前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