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治本?”玉蘭問。

納蘭楚定定思索片刻,“或許……我們可以找個主子喜歡之物,讓主子開心一下?”

玉蘭苦笑,“你以為這個辦法別人沒想到?長歌大人天天絞盡腦汁地搜羅好玩的好吃的給主子,但主子依舊不高興。”

隨後,眾人開始討論起來。

一晃,入夜。

紫煙宮。

納蘭楚依舊等候晚歸貂蟬——因貂蟬職務特殊,整日公事繁忙,幾乎沒有多少休息時間,更是日日晚歸。

原本做單身漢時,貂蟬還沒什麽感覺,但自從成親,每天回來都見納蘭楚坐在正廳或臥房等候自己,便開始內疚心疼起來。

正如今日,平日裏端莊的納蘭楚無精打采低靠在椅子上,如果被暴風雨淋蔫的花兒。

“怎麽還沒休息,我不是讓你早些休息別等我嗎?”本來貂蟬想輕聲細語的安慰下妻子,但話到嘴邊卻成了責備。

沉浸在思緒裏的納蘭楚驚醒,而後抬起頭,“大人您回來了?晚膳用了嗎?”

貂蟬心裏更內疚,聲音柔和下來,“晚膳用了,明天你早些休息別等我,好嗎?”

納蘭楚搖了搖頭,“大人別自責,就算不等大人,我也睡不著。”

“有心事?”

“嗯,”納蘭楚點頭,“皇上隻怕是有些抑鬱症。”

“抑鬱症?這是什麽病?”貂蟬驚。

“簡單來說,便是情緒低落無法無法振作,隻不過這不是心裏上而是生理上,”納蘭楚歎了口氣,“隻希望皇上出了月子,心情能好點。”

貂蟬雖然也擔心女主子,但也知其身邊有主子長歌大人,“楚楚,今日刑部……出了件事。”

“呃?什麽事?”納蘭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貂蟬大人很少與她談起公事。

“夏永淩,回來自首了。”

“……”

納蘭楚一怔,心情有些複雜,扯了扯嘴角,“他為什麽要回來?就算他離開,大人也不會找他,為什麽?”

“他的意思差不多是:正是因為夏家有罪,所以他更不能離開;如果他畏罪潛逃,夏家豈不是罪加一等?他無法回到過去製止其父的罪行,隻希望用戴罪之身伏法,回報皇家對夏氏一族曾經的蔭庇之恩。”

一時間,納蘭楚竟不知如何回複,心情複雜。

貂蟬拉起納蘭楚的手,“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納蘭楚窘迫,“我……我……如果……我說讓大人盡可能的幫幫夏公子,會不會也是以權謀私?”

貂蟬目光柔和,“是,也不是。”

“怎麽說?”

“我自然不會直接為其減刑或是赦免,畢竟我沒這個權力,但我卻能將這些原封不動轉給主子,英明如主子,自有定斷。”貂蟬道。

納蘭楚了然,卻突然有了一個靈感,“大……大人,我……我有個齷齪的想法,我……”

貂蟬失笑,“有什麽想法直接說,不用冠以齷齪,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不用隱瞞。”

納蘭楚咬了咬唇,而後抬起頭,“我認為,即便是轉達給長歌大人,也不會怎樣,在我看來,長歌大人雖睿智卻保守,定按曆律行事,我想……我想……”眼神閃爍,後麵的話,卻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