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納蘭楚欲哭無淚,拽來被子蒙住頭。

“我笑,原來夫人這麽著急洞房,要不然這交杯酒就免了,反正那些儀式都是演給外人看的,這裏沒外人,就不用喝什麽交杯酒了。”貂蟬坐在了床沿,伸手輕輕拽某人蓋在頭上的被子。

納蘭楚將被子捏得死死,“這……這不合規矩吧?”

貂蟬輕笑,“年紀輕輕,怎麽就這麽迂腐?”

納蘭楚想到性格活絡的皇上和玉珠,就算是賢惠的玉蘭也是該開玩笑開玩笑、該放得開放得開,開始自卑起來,“對……對不起。”

貂蟬皺眉,一用力將被子拽開,居高臨下盯著納蘭楚雙眼,“首先,你不再喊什麽大人,不錯。其次,以後不許再道歉,你沒做錯什麽,也不需道歉。”

納蘭楚眼神閃了閃,之後點了點頭。

女子巴掌大的小臉紅彤彤的,一雙大眼好似含著淚花,燈光下閃爍若寶石,咬了口脂的櫻桃小口微啟,潔白整齊的貝齒若隱若現。

貂蟬是男人,是個正常男人。

雖然因種種原因從前排斥成家,但在療傷期間,她卻給他一種家的感覺、家人的感覺,可以說她是他第一個不再排斥的女子。

大紅的婚衣若是火焰一般,點燃了婚房,也點燃了心房。

鬼使神差,貂蟬慢慢低下頭去……

納蘭楚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緊張得默默地將被單抓在手心裏。

雙唇相碰,徹底燃燒了起來。

他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將吻加深。

納蘭楚更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像個玩偶一樣任人擺布。

火辣的吻從唇到了麵頰,從麵頰緩緩向下。

嘴唇滑過的地方,帶了一些冰涼,但明明冰涼,納蘭楚卻越來越熱,熱的她想逃離。

突然,熾熱中有了一絲涼爽,原來不知不覺,衣領鬆了。

納蘭楚暗暗吸了口氣,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按照母親所說,隻要閉上眼將自己交出去就好。

然而某人的動作突然停下,等了一會也不見後續,納蘭楚微微睜開眼,“怎……怎麽了?”這話說完就後悔,怎麽聽,這口吻都好像……羞死了!

貂蟬的眼角染著緋色,是一種動情的顏色,“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話?”

“呃?”納蘭楚呆住。

貂蟬眼角的緋色淡了些許,“我問你,在這之前,有沒有想對我說的。”

納蘭楚瞬間就明白了——原來他還是在意那個。

她到底要不要說?他已經是她的夫君了,按照道理應該說出來,但事關人命……

納蘭楚沉默了,內心交戰不已,但與從前不同的是,理智越發崩潰,她要靠全部理智才能控製她脫口而出的衝動。

“讓我……再想想好嗎?”納蘭楚暗暗咬著唇,譴責自己見色忘義,難道她為了私欲要出賣夏家全族?

貂蟬冷笑,“不用想了。”

納蘭楚隻覺得身上一輕,卻見貂蟬已經起身離開。

“等等!我說!我說行嗎?”納蘭楚驚叫地緊緊抓住貂蟬的袖子。

貂蟬撇了她一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