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再次想起自己的傷。

因為之前“人有三急”,所以沒想顧得上胸口疼不疼,但這麽一留意才發現,胸口依舊麻酥酥的感覺,不疼,很癢。

貂蟬扭了扭頭,發現頭部活動自如。

試著抬了抬手,還是感受到了一絲疼痛。

然而他已經很滿足了,畢竟他是傷了肋骨,短短幾天便能恢複奇速,多虧了納蘭楚獨特的內力治療法以及貼心的照顧。

貂蟬將手放下,一動不動地躺了幾天,確實周身酸痛,但隻要想起某個引人欺負的小女人,就立刻忘了疼痛。

貂蟬壞從心起,用手在床上摸了摸,摸到了一隻線頭,將線頭扯下揉成一團,之後放在指尖,運內力彈向房間另一側的軟塌。

睡夢中納蘭楚就這麽被打醒了。

納蘭楚一個激靈睜開眼,氤氳的雙眼滿是迷茫,愣了一小會,隨後猛然想起自己的責任,趕忙跳下了軟塌,跑到床前。

貂蟬扭著頭,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盯著她。

納蘭楚微微側著頭,“大人,您醒了?”

貂蟬微微皺眉,“你側頭做什麽?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麵對我?”

“我……我沒做虧心事。”納蘭楚委屈得很,從昨天到今天,她一直在睡好不好?

“沒做虧心事,怎麽不直接麵對我?”聲音呆著不耐煩。

納蘭楚窘迫,“因為……因為……我早晨沒漱口。”

“……”

貂蟬頓了下,緊接著就要爆笑出來,但剛笑地一聲就開始胸口疼痛,麵色大變。

“貂蟬大人您沒事吧?”納蘭楚著急,伸手就要解開貂蟬的衣服。

貂蟬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製止她,“沒事,不是很疼。”

納蘭楚急得紅了眼圈,“貂蟬大人也真是的,有什麽好笑的嘛,你傷得這麽重還大笑,牽扯了傷口怎麽辦?”

“當然好笑,沒漱口算什麽理由?你沒漱口,我不也沒漱口?”

“這不同。”

“哪裏不同?”

“貂蟬大人是男子。”

貂蟬皺了皺眉,“男子就不需要漱口了?這是什麽道理?”

納蘭楚一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但又覺得哪裏不對,“但……男子不漱口,最多被說成臭男人,女子不漱口,就難聽了。”

貂蟬了然,挑了下眉,“沒漱口也很香。”

“!”納蘭楚吃驚,瞬間臉紅。

貂蟬又發現一個捉弄納蘭楚的點,就是讓她臉紅。

與其他女子不同,納蘭楚很少擦脂抹粉,身上的熏香也很少,永遠帶著淡淡藥香,起初有些不習慣,但一旦習慣,便難以割舍,不聞到這個味道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麽。

“喂。”貂蟬淡淡道。

“呃?”納蘭楚不解,怎麽突然對她該稱呼了?

“以後擦一些胭脂吧。”

納蘭楚驚慌,“貂蟬大人是覺得……覺得……我不漂亮?”

貂蟬失笑,“不,隻是覺得你臉上有些紅暈,更好看。”

更好看,而不是很好看。

換句話說,就是本來已經很好看了。

本來納蘭楚開始消退的紅臉,瞬間再次紅了起來。

“怎麽?不願意?”貂蟬麵色雲淡風輕,實際上肚子裏的壞水越來越多。

“……好,知道了。”納蘭楚的聲音越來越小,隻覺得氣氛尷尬想逃離,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緊緊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