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貂蟬見納蘭楚頓住，問道。
“沒什麽，抱歉貂蟬大人，我繼續。”納蘭楚收斂了心神，開始專心起來。
一個時辰過後。
納蘭楚已經筋疲力盡，便是武功高強者使用連續使用內力一個時辰也會疲倦，何況納蘭楚還要時時刻刻控製著力道。
納蘭楚收回內力，隻覺得頭暈眼花，又不好直接表現出來，便強撐著起身。
這是貂蟬第一次經曆內力治療，之前隻聽說其療效明顯，如今親身經曆才震驚其效果，胸口還隱隱疼痛的部位已經徹底沒了感覺，麻中帶了一絲癢，讓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抓。
就多年的受傷經驗，他知道這是傷口愈合的跡象。
但從前隻有肌肉愈合才能酥癢，第一次知道骨骼愈合也這樣。
“神！太神了！”貂蟬吃驚的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了力氣，“納蘭楚，你……”話還沒說完，發現其麵色蒼白。
“是，貂蟬大人。”納蘭楚趕忙強打精神。
貂蟬皺眉，“如果你累，就要說出來。”
“我不累。”納蘭楚道。
貂蟬抽了抽嘴角，“不累？不累聲音為什麽抖？臉色為什麽這麽白？”
“……”
“去睡一會。”
“不，我要照顧貂蟬大人。”
“我也睡。”
納蘭楚一愣，眨了眨眼。“真……的？”
貂蟬失笑，柔下聲音，“真的，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納蘭楚這才鬆了口氣，“好，那我去睡。”剛要轉身，又猛地回過頭盯著貂蟬的臉。
貂蟬被盯，眼神一閃，眉頭皺了下，“你……看什麽？”
隻見，納蘭楚雙眸的晶瑩閃爍，好半晌噗嗤一笑，“貂蟬大人突然態度好了，我很驚訝。”因為笑容，之前蒼白的麵頰掃過點點紅暈。
貂蟬再次看呆了。
“貂蟬大人，您在看什麽？”納蘭楚問。
“你又在看什麽？”貂蟬問。
“呃……在看大人。”
“我也在看你。”
騰地一下，納蘭楚的臉更紅，結結巴巴，“我……我不好看，還是皇上好看……玉蘭姐也好看，玉珠姐也好看……”
貂蟬嘴角抽了抽，“她們好看也不是我的。”
兩人同時一愣，話外意不就是——隻有納蘭楚才是他的。
納蘭楚的臉已經紅得幾乎要滴血出來，她突然開始懷念從前疑神疑鬼，動不動就質問她的貂蟬大人，這樣甜言蜜語，讓她心跳得厲害。
貂蟬也震驚了——他從前聽主子對女主子說話隻覺得肉麻，自己怎麽也莫名其妙說這些鬼話？
氣氛越來越尷尬，納蘭楚匆忙回到自己的軟塌上，連鞋都不脫就跳了上去，拉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蒙在自己頭上。
因為傷口不疼，貂蟬也第一次成功活動了自己的頭，歪著頭看她。
他想笑，莫名想笑。
……
是夜。
永華宮正殿的餐廳，燈火輝煌。
坐在上位的是戴嬤嬤，經過精心保養，戴嬤嬤氣色好，神態安詳，尤其是雙眼滿是慈愛，她不斷看著葉琉璃和太子耀宸，越看越喜歡，高興得幾乎要轉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