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那人不用多說,是連翹。

帶著假發套的連翹有了幾分江湖少俠的瀟灑俊美,看見皇上進來後,老大不願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不問安更不下跪,站起來也就是聊表敬意了。

如果換一個人,早被自尊心敏感爆棚的皇上抓出去砍頭,但連翹畢竟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皇上不好多要求,何況皇上對太女縱容,對太女的男人也給足了麵子。

再看軟塌上平躺之人。

那是個年輕男子,一身黑衣,麵頰蒼白,雙目緊閉,五官精巧俊美。

他的美並非陽剛美,而是唇紅齒白,介於男人與男孩之間的少年之美。

皮膚吹彈可破,一雙劍眉不濃不淡微微斜上,睫毛濃密若蝶翼,鼻梁小巧若水滴,唇瓣雖略有蒼白,但唇形如花瓣一般嬌嫩。

皇上突然大膽的猜測,隨後看向葉琉璃。

葉琉璃笑著伸手一指床上的男子,“這人是個刺客,今天一齊來的,竟然追我追到了密室。他以為他成功了,做夢都沒想到門一關就是我們的天下,連翹一把毒撒過去就倒了,還真沒用。”打趣著。

皇上意味深長地看向葉琉璃,“你打算將此人留下嚴刑拷問?”

葉琉璃走了幾步到床上,伸手色色地撫上少年的麵頰,“當然要拷問,但用不著嚴刑,這男人……我要了。”

什麽影視劇裏不經常有這個狗血的橋段——女殺手行刺大人物不成反被嘿嘿嘿?今天這個就是女版的。

一旁的連翹翻了翻白眼。

皇上略有驚愕,看了看葉琉璃,又看了看床上的少年刺客,“朕給你調集一些侍衛。”

“不用,一個小小的刺客都拿不下,以後還怎麽掌管這江山,”葉琉璃慢悠悠道,“這些都是父皇教兒臣,不是嗎?”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成大事者怎可膽小如鼠、猶豫扭捏,要的就是這個狂妄、自信,幹得好,但侍衛還是要安排的,記住,碩珍,你!不!能!死!”

皇上的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是啊,葉琉璃就如同大海中的唯一一根浮木,是皇上能尊嚴活下去的根源,隻要葉琉璃還活著,皇上就不算絕後的老太監,但如果沒了葉琉璃……

葉琉璃點頭,“父皇放心,兒臣絕不會死,兒臣還要把我們烏洛蘭家族發展壯大,這是兒臣答應父皇的。”說著,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這人已服了連翹的毒藥,隻要毒藥不解,其便使不出內力,也算是武功盡失。”

連翹伸手將昏迷男子的袖子拉開,卻見其手腕內側有一條深藍色的線。

手腕內側是脈門,對練武者極其重要,若脈門被封,別說內力,便是正常力氣都使不出多少。

雖然脈門被封,但皇上依舊不放心,“不行,他是刺客,你將他留在身邊極其危險。”

葉琉璃一臉輕蔑,“刺客怎麽著?他殺不了我,如果一個小小的刺客都對付不了,還做什麽太女?”更是狂妄。

皇上吃驚,看了看昏迷的少年刺客,再看了看肆無忌憚的葉琉璃,猶豫了半晌,而後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朕的太女,確實有朕年輕時的風範。”

皇上年輕時也是少年輕狂什麽敢幹,曆史上質子多了去,為了報複皇帝而染指後宮妃子,烏洛蘭懿琨卻是頭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