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逍遙,你殺什麽人無所謂,左右我們百鳥門的人也是去幫你嚇唬人不動手,但難不成我們嚇唬人還要穿特殊的服裝?莫不是……裝鬼吧?”君落花越來越懵。

“自然不是裝鬼,”東方洌眸光微閃,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但雲月要我偽造出一個江湖身份。經過這一陣子對江湖信息的梳理我也了解一些,江湖上有一種勢力見不得人光,雖被江湖人得而誅之但卻無人能追查其背景,這樣的組織不正適合偽造身份?”

君落花恍然大悟,“你是說刺客組織?”

“沒錯,”東方洌點頭,“我的打算是這般,借著剿滅惡人之機,順便用刺客組織的身份出現,也算是在江湖宣告這個門派的成立。”

君落花卻不讚同,“不行,這樣太危險!刺客組織在江湖臭名昭彰,一個不小心就容易結仇被追殺,逍遙你不會不知江湖人的陰險,很多時候江湖人想殺人卻怕惹是非,便將一切偽造推給刺客組織,如果你們真被陷害怎麽辦?不就是想偽造個江湖身份嗎,這件事交給我!”

“不行!”東方洌語氣堅決,“如果是名門正派,其背景就一定公開,哪怕是諸多隱門其根源也能追查到。既然雲月要求我偽造身份,便說明其重要性,絕不能出差錯。追殺?那就追殺吧,我不在乎。”

“但是……”

“沒有但是,請落花兄聽我的。”東方洌麵色嚴肅。

君落花見此堅持,隻能歎了口氣,“好,我聽你的,但無論你遭遇什麽,我都會幫你到底。”

東方洌勾唇,伸手拍了下君落花的肩,“好兄弟,有幸結識你。”

君落花笑著點頭,“我也是。”

突然,東方洌想起一人。

曾經,同樣的話東方洌想過多次,隻不過從前心中那人卻是顧斕汐。

嗬,真是世事難料。

顧斕汐之事仿佛已過去,但隻有東方洌自己知曉,每一個傷痛都會凝結成疤,可以隱藏得很好,卻不能忽視其存在。

今日的君落花幫他,就如同當年顧斕汐對賢王府和溱州嘔心瀝血一般,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東方洌看向看畫的君落花,反思自己是否信任他,而得到的答案卻依舊是相信。

用琉璃的話來說,這種行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種人就是聖母,然而他依舊相信、感激。

仔細看了許久,君落花忍不住道,“這個披風的圖案……很詭異。”

東方洌收斂了思緒,“這個披風有淵源,其原本打算用在下一個話本的插圖上,誰知道一紙詔書卻改變了一切。”

君落花歎了口氣,“自從得知溱州話本是你和雲月姑娘的手筆,我也好奇尋了本你寫的《異世奇遇錄》,確實有趣。”

“那書雖然是我寫的,但故事卻是雲月構思,包括這披風也是雲月口述,我來繪製,”回想當初在溱州時的溫馨一幕,東方洌恬淡的麵容浮現一抹輕笑,目光溫柔,“我曾問她,這披風為何詭異。她說我沒眼光,還說這披風看著不起眼穿上酷得要命,更說披風的設計出自什麽火影什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