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沒睡,腦子轉得不停,一直思索何時最適合逃跑的時機、路線,如果出了皇宮全國戒嚴後應對方法。

她的容貌好說,裝胡國人便可,但連翹的容貌卻與胡國人有明顯差異。

甩了連翹自己逃跑?如果她沒懷孕,甩了也就甩了,左右以連翹的本事也不會吃虧,但如今她需要人照顧。

事情真是……難辦啊!

可憐的連翹,一直悶在房內搗鼓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殊不知門外那人已想辦法拋棄他了。

……

南趙國。

京城。

傍晚即將關閉城門時,卻見車隊風塵仆仆歸來,馬車奢華肅穆,周圍護衛的軍士軟甲在身威風凜凜,便是一個個馬匹的馬鞍都閃著銀光。

出入城百姓趕忙讓出一條路,為首之人亮了令牌,緊接著城門兵出來攔著百姓為車隊讓出道路,車隊絕塵而去。

有百姓問,“軍爺,這對車這麽嚇人,到底是哪位大人的車隊。”

那兵士也是個好脾氣的,“是欒城賢王回來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賢王的車隊未回王府,直接去了京城,而城門已有人等候,見了賢王便將其迎入了禦書房。

……

胡國。

葉琉璃忐忑地等待房中,坐立不安,因為今日是連翹為胡國皇帝正式治療的第一天,換句話說就是為其下毒的第一天。

先不說下毒會不會被太醫所發現,隻說祈禱連翹別一不小心將胡國皇帝毒死了。

終於,院門口傳來響動,緊接著是一群太監阿諛奉承的聲音。

幾乎同時,有太監趕到,喊著聖旨到。

葉琉璃快步出了房間,與連翹交換了下眼神——怎麽樣,進展的順利嗎?

連翹傲嬌的挑眉——小爺我是誰?小爺我出馬,如何不順利?

連翹是不肯跪地接什麽旨的,就鶴立雞群地站在一旁,其他人跪地。

原來又是皇上的獎賞。

獎賞很多,洋洋灑灑一個長清單,每一樣珍玩的名頭也很長,有些甚至幾十個字都在描述一枚小珠子。

葉琉璃正鬱悶,卻見連翹跨過眾人,伸手拎著葉琉璃的領子將其拎了起來。

“……”葉琉璃。

“……”眾人。

宣旨太監自然不樂意,但敢怒不敢言。

葉琉璃壓低了聲音,“你這是做什麽?”

連翹道,“你不是有孕嗎?跪什麽跪?”

葉琉璃噗嗤一笑,“平時看你蠻不講理,沒想到也有暖心的時候。”

“什麽叫暖心?”連翹不顧太監宣聖旨竟然聊了起來。

這是胡國曆史上第一個在宣聖旨期間閑聊的兩人,足可以載入史冊。

宣聖旨的太監氣得直跺腳,好容易將聖旨宣完,立刻甩袖而去。

回了房間,葉琉璃好笑道,“你就不怕那太監回去打小報告,告訴皇上我們對其不恭?”

連翹冷哼,“報唄,左右那狗皇帝也沒打算讓我們離開。”

“哦?”琉璃有了興致,“你也能想到這一層?”

連翹翻白眼,“你當我傻?武林大會時,那群人看見小爺穿女裝,小爺都要把那些人找到挨個弄死滅口,何況小爺知道胡國皇帝是個太監,他不弄死我,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