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嬤嬤勸了好一會,麥當娜心情終於“好了”,兩人便回了卲薇宮。

    房間內,連翹依舊在製作毒藥。

    將草藥製作成中成藥需要許多程序,實際上將毒草製作成毒藥更費力氣,因一個沒弄好毒性便會流失。

    正常治病的藥物不需要一次用藥便將病症治好,更講究一個潤物細無聲、一個循序漸進的康複;但毒藥不行,必須見血封喉、一招致命。

    換句話說,病人吃藥,這一頓的藥勁兒不夠,可以拖延到下一頓再吃一次。

    但毒藥可不是,慢性毒除外隻說劇毒——這一次下毒後藥勁兒不夠,將人毒得半死不活,打草驚蛇,可就沒有下次下毒的機會了。

    尤其是連翹所製之毒,都是配合打鬥時使用,如果一爪子下去見血沒封喉,那多尷尬?後麵還怎麽打?

    所以在製作毒藥過程中,連翹可以說是全神貫注,當一階段製作完畢,已渾身無力。

    抬起頭,發現偌大的房間內空無一人。

    如今卲薇宮所有宮人都知曉鬼醫連翹的手段了,更知道鬼醫正在做什麽,哪還敢靠近?都遠遠的逃了。

    夕陽西下,房內光線昏暗,連盞燈都沒有。

    連翹獨來獨往習慣,也不使喚人,自己跑去點燈。

    忽然門外響起了女子們的嬉笑聲。

    他打開窗子看去,卻見葉琉璃和幾名宮女在做一種詭異的遊戲——隻見在院中空地上,距離數尺的兩個地方站著兩名宮女,而兩名宮女之間有兩名女子來回跑。

    其中一人就是葉琉璃。

    但見守在兩旁的女子在扔個布口袋一般的東西,將布口袋砸向宮女和葉琉璃身上,宮女和葉琉璃自然是躲的,隨後另一邊的人撿起來布口袋繼續去砸。

    就這樣你砸我躲,不亦樂乎,整個院子裏充滿了女子清脆若銀鈴一般的笑聲。

    這個遊戲是葉琉璃教給大家的,在現代耳熟能詳——丟沙包。

    連翹翻了個白眼,但忍不住繼續看。

    看了那麽一會,竟發現……好像還挺好玩的。

    問題是,兩旁的宮女太蠢了,怎麽砸也砸不中,如果是他的話……

    連翹立刻手癢癢,連門都懶得出,直接從窗子跳了出去,“你們在玩什麽?來來來,教教小爺我,小爺我也玩。”

    眾宮女一愣,葉琉璃見是連翹,瞪了一眼,扭頭就走,“你們玩吧,我累了,不玩了。”

    “喂麥當娜,你別走呀。”連翹追問道。

    然而葉琉璃連看都不看她,直接回了房間。

    刑嬤嬤見狀趕忙道,“你們幾個,陪鬼醫大人好好玩。”畢竟宮女們的任務也是伺候好鬼醫連翹。

    眾宮女想到連翹日日製毒,隻覺得恐懼得很,戰戰兢兢,卻又不敢違背皇命,“……是。”

    連翹興致勃勃地撿起沙袋,“小爺我來丟,你們躲!”

    “……是。”宮女們更害怕了。

    連翹二話不說,用足了手勁兒,向一名宮女臉上砸去。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宮女的眼睛已腫如核桃。

    宮女疼得直哭,又不敢出聲,捂著嘴巴極其可憐。

    “喂我說,你躲呀!剛剛的靈巧勁兒呢?”連翹十分失望,“下一個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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