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和葉昭妍離開,但的東方洌和葉琉璃卻沒離開。

    兩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發一語。

    石桌上的血跡被快速清理幹淨,桌上的棋盤和果盤都被拿開,剛剛還熱熱鬧鬧的石桌石凳,瞬間一片光禿禿的蕭條。

    玉蘭輕聲喚了葉琉璃一聲,希望其回去休息一下,然而對方未有任何反應,便隻能歎了口氣,繼續將下人遣開,遠遠的守著,叮囑之前伺候戴嬤嬤的下人依舊小心照顧著,更是命令整個賢王府下人將這一消息保密,不能外流。

    不知站了多久,當葉琉璃從迷茫中清醒時,已覺雙腿酸痛。

    但和心中的酸痛比起來,雙腿根本不算什麽。

    “東方洌,這件事你……怎麽看?”葉琉璃努力讓自己冷靜,也努力用最平穩的語調說出來,但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

    東方洌抬起眼,雙眉緊皺,麵色蒼白,“你先別急,父皇回宮後定會派人調查,此事非同小可,父皇會找最穩妥之人調查,調查結果你盡可放心。”

    “……”雖然說調查,但為什麽葉琉璃卻絲毫燃不起期望?心底深處除了悲觀,唯有悲觀。

    “東方洌,你抱抱我好嗎?”

    東方洌靜靜看著她,目光複雜。

    葉琉璃一咬牙,不等他反應,自己走上前去,一頭紮入他懷中的,伸手緊緊環著他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在戴嬤嬤胡言亂語前,你警告我說她可疑,還說不能讓她得逞。我隻以為……好吧,我真是聖母心泛濫,害人害己,現在我想殺了那個老刁奴!”咬牙切齒。

    東方洌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戴嬤嬤最後撞石桌自盡時根本不為自己留生路,她確實有求死之心,但我們不能讓她死。如果她死了,此事不正被落實?父皇為人……”聲音頓了一下,悲痛加重了幾分,“父皇最重血緣門第,如果我們真被扣上那帽子,父皇絕不會放過我們的。如果此事發生在交換兵權之前,且沒多少緩和的餘地,何況是發生在兵權交換之後,我們已沒有王牌。”

    “你手裏不是還有西禦林軍嗎?”葉琉璃反駁。

    東方洌輕聲道,“意義不同!當初康王拿著西禦林軍,是為了被父皇重視;而我若用西禦林軍威脅,隻會被父皇敵視。前者是皇子爭權,後者是造反。”

    “那怎麽辦?”葉琉璃圍著東方洌腰身的雙臂越發的緊,“我們去私奔吧!這個世界有一點好,就是江湖和朝廷互不幹涉,我們去找君落花和黃芷彤!我們以後不當什麽賢王和王妃,我們當逍遙和的雲月怎樣?憑我們的能力,就是去江湖也能混得好好的,不在這裏看人的臉色,受這窩囊氣!”

    東方洌點了點頭,“再等等,等父皇的調查結果,當然,我也會派人調查。”

    葉琉璃依舊不肯放手,“別調查了,我們直接走!”

    東方洌驚訝地看去,“你認為此事為真?”

    “……”葉琉璃竟語噎,“倒不是認為此事為真,而是有種直覺,這件事是個糊塗官司,調查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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