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寶殿頓時亂成一團,眾人都在討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與慌亂的眾人相比,站在人群中的賢王卻平靜得可怕,好像整件事與他無關一樣。

    群臣看去,心中感慨——賢王這般沉得住氣,是個做大事的。

    一時間,多少人動了心思。

    突然,賢王出了人群,“父皇,關於二皇子出征金沙而無兵可用,兒臣有一個提議。”

    瞬間,大殿鴉雀無聲,所有視線都集中在了賢王身上。

    賢王的計劃,皇上早已知曉,但現在還裝成不知的模樣,“哦?賢王有什麽提議,說說看。”

    賢王道,“如今我們南趙境內的兵士除鎮守操練以及配合戶部監督百姓深耕之外,可供調遣的實在不多,幾位元帥手中雖然有兵,但也要配合其轄區有可能發生的蟲災,唯一一個不受蟲災影響的怕也隻有我們溱州了,所以西北鐵悍軍可用。”

    眾人倒吸一口氣。

    二皇子驚訝地看向賢王,目光複雜。

    如果不是太子提醒,他一定會認為賢王是為了他著想,而即便是被太子提醒,他心底依舊有個聲音告訴他、或者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九皇弟一切都是為了他。

    皇上狀似為難,“賢王的心意,朕已知曉,但此事不妥,西北鐵悍軍是駐紮溱州軍隊,可以暫時調往東部臨紗城,但卻不能換帥,否則你不是成了無兵之帥?”

    皇上說得隱晦,群臣也都明白,其暗中的意思是——二皇子這番要兵權,多半是吐不出來的,如果不吐出來,溱州豈不是無兵可守?就算不是國門大開,也是國門半開!用俗語講,便是拆了西牆補東牆。

    賢王微微點頭,“父皇英明,是兒臣考慮不周,但無論父皇作何決定,兒臣全聽父皇安排。”

    雖然知曉是做戲,但皇上聽了這些話,還是感動不已。

    隨後,皇上麵容一沉,“趙愛卿,朕已做決定,此次二皇子出征便是用趙家軍,不得有誤!”

    趙元帥十分為難,走上前去跪下,“皇上,微臣手下兵馬不是不出,而是確實出不得!信安城是我們南趙的魚米之鄉,南趙國有超過三成的糧食都是出自信安城,如果信安城的田地沒守好,微臣如何對得起皇上、對得起百姓?”說著,老淚縱橫。

    事兒是這麽個事兒,但大家也都不是好騙的,都知道趙元帥抽出一半兵馬還是能抽的。

    事情好像到了僵局。

    皇上震怒,“放肆!趙鈺海,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調兵,難道就眼看著東部失守?不僅趙鈺海,還有你們,”指著群臣,“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的小算盤,如果天下太平,朕不管你們算盤,但金沙國頻頻騷擾,你們再有私心便是賣國!”

    群臣跪地磕頭,連連請罪。

    眾武將視而不見嗎?當然不是!他們巴不得上戰場立戰功。

    但兵馬都被抽調到田裏了,也不能光杆司令的殺過去吧。

    二皇子心中焦急,卻也苦無辦法。

    “要出征的是你們,現在不肯抽調兵馬的也是你們,你們莫不是看朕脾氣好,耍著玩吧?”皇上繼續按照劇本,暴跳如雷的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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