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越聽越糊塗,“不是,我說,宮裏都快鬧翻天了,我家王爺都被叫宮裏,我們這麽出來就為了找個花匠?這合適嗎?難不成咱們也要上演一次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梅寒川挑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得好,這句是你寫的?”

    “是我剽竊的。”

    “……”

    對於文人來說,最怕的兩個字就是“剽竊”,因為剽竊是一生的汙點,哪怕將來的成就再大,汙點也會如影隨形。

    梅寒川尷尬地咳,“琉璃,你這個不算剽竊,叫引用。”

    葉琉璃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沒錯!隻有將別人作品據為己有才叫剽竊,還是你有見地。但你先回答我,我們找花匠做什麽?”突然,聲音頓了一下,“等等,我好像猜到了!”

    梅寒川停下腳步,好奇地看向她,“猜到?你猜到了什麽?”

    “農藥!”葉琉璃道。

    “農藥?”這個詞,梅寒川從前還真未聽過。

    葉琉璃點頭,“農藥,顧名思義,便是農作物需要的藥。人病了要吃藥、農作物病了也要吃藥。養花能養出什麽花樣?同樣的翻土、同樣的澆水、同樣的日照、同樣的施肥,為何別人的花不如包學強的花?因為包學強的花無病無蟲!可以推測,包學強一定有獨門絕活!這絕活,搞不好就是農藥!”

    說話期間,梅寒川已經雙眼亮了起來,“葉琉璃,你真的很聰明!”

    “呃……”葉琉璃心中吐槽——這不是單純她猜出來的,而是在現實裏見過,所以才猜出來。但這些都不重要,“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我很聰明,我家王爺也說我聰明。”

    “……”梅寒川。

    “……”眾人。

    正說話期間,距離不遠的一個民宅,裏麵走出個穿著細棉襖子的年輕少婦,看向衣著華麗的梅寒川一行人驚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趕忙回去。

    畢竟這包家屯最能招來貴人的隻有這包學強家裏,人家可是宮裏出來的人,別說族長和村長,便是裏長都對其敬三分。所以那少婦猜到,這些貴人多半是來找自家老爺子的,便回去尋人了。

    “顧大人,”有侍衛看到,便出聲提醒,“剛剛那人便是包花匠家的人。”

    梅寒川看了一眼,而後收回視線,“走吧,聰明的葉琉璃。”

    葉琉璃挑眉,“哼哼。”

    一行人便前行,到了包學強的家。

    卻見,包學強的宅子雖也是農戶慣用的以實用性為主旨的宅子,但細看,細節還是糅了一些京城大宅的樣子,在包家屯的民宅中,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

    葉琉璃很不解,“像包學強這樣的資深工匠,就算不留在宮中,靠著賞銀在京城過也是綽綽有餘,怎麽又回來村子裏?”

    梅寒川輕聲回道,“宮裏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包花匠在宮中卻一帆風順直到出宮,足可以說明其是個聰明人,他的手藝本可以傳給子嗣,卻選擇爛在肚子裏,說明他不想子嗣入宮、更可以說明……他知道許多宮廷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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