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然將四皇子的窘迫和葉琉璃的狡黠看在眼裏,但是被葉琉璃挑撥得,竟也有種惡作劇的欲望。

    “好,你們換位置吧。”

    “……”所有人都震驚了。

    “……”四皇子以及其家眷既震驚又尷尬。

    畢竟,無論是盛宴也好家宴也罷,男女、尊卑,一切秩序自有規矩,無人能改變。

    但今天皇上一句話,就要這麽改變了?

    所有人都慌張起來。

    葉琉璃招呼宮人們搬桌子,準備換位置。

    十公主急了,“我呢?琉璃,我呢?”

    葉琉璃暗暗翻了白眼,“自然回你位置。”

    十公主不願意,“不行,我想與你坐在一起,我不要去別處。”

    “那就和我一起搬唄,正好我不願意挨著二皇子,你就坐在我和二皇子中間。”葉琉璃低聲對十公主道。

    “好啊,好啊。”實際上十公主也不願意挨著二皇子,但為了能和琉璃坐一起,她也是認了。

    於是,十公主就這麽歡天喜地的跟著葉琉璃搬了座位。

    皇上是惡作劇,太後原本也不讚同,但想到今日葉琉璃讓自己心情大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皇後見太後都不說什麽,葉琉璃也算自己人,也就沒吭聲。

    趙貴妃終於是火了,“皇上,賢王妃沒規矩的胡鬧,難道您要如此縱容嗎?若以後人人都這樣,後宮豈不是再沒規矩?”

    皇上凝眉。

    葉琉璃道,“皇上,太後娘娘,兒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太後開口道。

    葉琉璃笑眯眯地對趙貴妃道,“曆史曾記載,具體哪朝我記不住了,說有個元帥帶著三個兒子出征,三個兒子全部戰死沙場而元帥自己也是性命垂危,大勝歸來後,皇上親自照料其傷病,為其喂食羹湯。元帥感動,最後含笑而終,當朝太後更是將元帥家的子嗣親自養在膝下,為元帥續後,此事被傳為美談,人更說那皇帝為千古明君,”對不遠處的東方洌問道,“我沒記錯吧?那本書還是你讓我看的。”

    “咳咳……”東方洌。

    皇上麵色越發嚴謹,沉聲道,“是穆憲帝,距今四百多年。”

    從其他人了然的目光中,葉琉璃明了——這故事怕是他們都看過,看過就好辦。

    “那麽,皇帝伺候性命垂危的元帥不符規矩吧?太後為元帥養孩子,這也是載入大律的規矩?有句話說得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況這是家宴,那般一板一眼還有家的味道了嗎?”

    趙貴妃冷笑,“還真是伶牙俐齒,即便元帥全家為國捐軀令穆憲帝動容更改規矩,那也是因其功勞,你讓皇上為你改規矩,你可有什麽功勞?”

    葉琉璃道,“於公,我臨危受命嫁到溱州成立印務局,振興整個溱州,為皇上解決心頭隱患這算不算功勞?於私,我使出渾身解數讓太後娘娘開心、讓皇後娘娘高興,為家和萬事興貢獻綿薄之力,這算不算功勞?相比之下,貴為貴妃的娘娘有什麽功勞?”

    一時間,兩人就這麽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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