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聲音冰冷,也是隱忍著憤怒和屈辱,“皇上念在君臣之情以及葉相的功績,忍痛割愛地將咘哈娜送給了葉相。”

    葉琉璃垂下眼,“撇開事情的真相,在種種跡象指明葉相的前提下,皇上將咘哈娜賜給葉相,也算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了。”

    這一點必須肯定,雖然葉琉璃不清楚事情真相、不認同皇上做法,但卻也知無法用現代人的標準來衡量男尊女卑根深蒂固的男人思想。

    在古代,已婚女子私通是要浸豬籠的,誰管你有沒有什麽難言之隱。

    一些所謂“烈女”,別說被強暴,便是不小心被其他男人碰一下都要主動上吊。

    誰想死?誰不珍惜自己生命?不都是被逼的嗎?

    按照道理,如果皇上不是好人,也許真直接將咘哈娜賜死了吧?就算不賜死也會打入冷宮,但皇上卻頂著綠帽子“成全”了“奸夫淫婦”。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葉琉璃依舊覺得心中不爽。

    不爽又能如何?事情已過了十六年,葉相也認了、咘哈娜也死了,她也不是真正的葉琉璃本尊,放著自己舒坦日子不過,去追查十六年前的冤案有什麽意義?

    她隻是個沒什麽遠大抱負的普通人而已,不是包青天再世。

    何況,先不說如何追查,就算是最後結論咘哈娜沒有與人偷情,又能如何?給咘哈娜加封妃位?那她身份豈不就尷尬了?

    說來說去,塵歸塵、土歸土,往事隨風罷。

    太後見前一刻還自信驕縱的葉琉璃情緒低落,也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她拍了拍葉琉璃的肩,“你母親的命很苦,聽說她剛進入相府時,葉相對其很是寵愛,但自從你出生後便逐漸冷落,想來是不滿你是女兒罷。從前的一切過去也就過去,如今你嫁入皇家,便隻當重新開始。”

    葉琉璃點了點頭,太後一句話說得很對,便是咘哈娜命很苦。

    因咘哈娜生了女兒就冷落,為了自己野心,編造“母儀之相”的謊言,害了葉昭妍的一生。

    葉相,不是人!

    今日得虧直接問太後了,便是換成皇後,怕也是不敢說的,畢竟這是皇上的綠帽子。

    至於其他人,別說敢說不敢說,估計連宮中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畢竟皇上不能將自己綠帽子公眾不是?

    葉琉璃抬起眼,目光沉定,“多謝太後將一切告訴我,這個情,我葉琉璃記下了。”

    太後想到葉琉璃當眾讓趙貴妃下不來台,心口竟感受到一塊大石落地,“一家人別說兩家話。”隻要這瘋狗不咬她,咬誰都行。

    後來兩人又假惺惺的說了一些體己話,便將十公主等人放了進來。

    十公主衝進來便拉著葉琉璃道,“琉璃你快告訴我,你和皇祖母聊什麽了,聊了這麽久,我真的好好奇。”

    葉琉璃笑眯眯道,“當然是聊你的婚事了,太後說,十公主也老大不小了,過了新年必須要第一時間嫁出去。”

    十公主一愣,緊接著氣得直跺腳,“琉璃,你又取笑我!”

    十二公主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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