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斕汐很無語,他的睡眠一直很好,很少做夢,今天怎麽就做夢了?做夢就做夢吧,先不說這夢境不太真實,隻說他還能意識到自己做夢是怎麽回事?

    真是個詭異的情況。

    就在他準備換衣服結束這個可笑的夢境時,有小廝衝了進來,“少爺的,您準備好了嗎?迎親的隊伍要出發了,夫人命小的過來找您。”

    顧斕汐哭笑不得,“可笑,這婚事,我不要。”

    小廝的臉立刻就綠了,“公子您可不能這樣嚇唬小的啊,一會夫人會跑來哭的。”

    “……”顧斕汐想到自家哭哭啼啼的老娘,就頭大,最終想了想,反正是夢境,就看看這夢境能怎麽發展。

    於是,顧斕汐跟著小廝出了門,上了高頭大馬去迎親。

    夢境畢竟不是現實,顧斕汐如何出門、如何騎馬,完全沒有真實感受,甚至如何將新娘子接回來都是模模糊糊,當他再次注意到的時候,手上已被塞了一條紅綢,紅綢中央係著大花,另一邊被蒙著蓋頭的新娘子握在手中。

    因為蓋著蓋頭,新娘子的容貌無法窺見,連身段都看不出來,畢竟大冬天的成親,光婚衣都是裏三層外三層。

    顧斕汐看到正位,見自己父母和祖父祖母都滿臉喜氣洋洋,唇角的譏諷也漸漸消失。

    ——他不顧家人反對追隨賢王到了溱州,確實任性又胡鬧,他對不起家人。

    如果因為這婚事能讓他們開心,他也是心甘情願的成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顧斕汐抬眼看見母親,母親極愛哭,大事小情動不動就抹了眼淚,但如今她美麗的麵龐上卻沒有哭意隻有喜氣,加之其暗紅色的裙子,更令她顯得年輕了幾歲。

    再看父親,也是神態欣慰。

    祖父和祖母兩人自不用說,早就盼望他能娶妻生子了。

    此時此刻,便是他自己都在自責,從前確實太過任性了,是該回家了。

    新娘子被送入洞房,他則是到了酒席上對賓客敬酒。

    整個顧府都沉浸在歡喜中,祝賀聲、應酬聲,顧斕汐捏著酒杯,想到溱州賢王府孤零零的小院落,苦笑著,將酒水喝下。

    隨後,畫麵再次模糊。

    他已入了洞房。

    喝完了交杯酒,行了一些儀式,喜娘便招呼著眾人離開新房。

    沒人鬧新房,將寶貴的時間都留給了兩位新人。

    新娘子坐在床沿,顧斕汐跌坐在床沿,想了想,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現在也差不多想明白了,他太想家了,所以夢見回家;太獨孤了,所以夢見成親。

    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不是因為晚上丫鬟的刺激,他晚上竟做夢洞房花燭夜?

    果然還是應該將那個姑娘留下,就算是做了什麽,負責不就行了?顧家那麽大,別說養一名女子,便是養一百個、一千個,也是養得起的。

    畫麵一轉,新人已脫衣躺在床上。

    顧斕汐枕在枕上,睡不著。

    燭光幽暗。

    身側女子的呼吸聲極其不穩,說明她也沒睡。

    顧斕汐很認真的思考了一個問題——無論是夢境還是真實,人家都嫁給他了,就算是之前沒見過、不認識,也不能讓人家守活寡不是?

    再者說了,他年紀也不小,就算同房也沒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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