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冬季,滾燙的藥在寒冷的室外裏放了一會便涼了下來,溫熱溫熱。

    葉琉璃接了藥,自然先要試試藥的溫度,便低頭舔了一下。

    就這一小下,苦得她險些將藥碗扔出去。

    “心肝兒,藥……藥煎完了,就是有點苦……你睡了嗎?你醒醒,先喝了藥再睡行嗎?”

    之前東方洌的麵色蒼白,如今卻變得赤紅,卻不知是不是高燒的原因。

    卻見他緩緩睜開眼,幽黑的雙眸帶著憔悴,若奄奄一息的小鹿一般。

    “好。”他的聲音很輕,輕到葉琉璃幾乎認為是幻覺。

    葉琉璃艱難咽了口口水,“藥有點苦,我……我開中藥藥方不是很在行,不知哪味藥苦,內個……你先喝著,如果實在太苦,我重新給你開藥。”

    “好。”他淡淡答道。

    葉琉璃這才壯著膽,將他扶起來,隨後將藥碗小心放在他唇邊。

    就這樣,苦的要死要死的一碗藥,被他喝得幹幹淨淨。

    葉琉璃心疼得都要哭出來,“心肝兒,要不要喝點水?”

    “好。”

    於是,又喂了一碗水進去。

    隨後,東方洌便躺了下去。

    車廂內雖然很暖和,但依舊有風順著各種縫隙不斷吹進來。

    葉琉璃將自己的雪銀狐披風拿來蓋在東方洌的身上,卻突然又想到,高燒時不能瞎捂,又趕忙拽了下來,但更想起這一冷一熱的對病人不好。

    一時間,她開始懷疑自己從前在醫大學的知識,順便懷疑人生起來。

    真真驗證了一句話——書到用時方恨少。

    過了一會,東方洌好像睡了,有連綿的呼吸。

    貂蟬和楊玉環也倒替著休息。

    披上披風,出了車廂,卻見到站崗的楊玉環,“楊哥,你也去休息吧,我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困,我守著就好。”

    楊玉環哪敢?對方可是堂堂王妃,“不……不用了,王妃娘娘還是去休息吧,屬下來便好。”

    葉琉璃無奈地搖了搖頭,“楊哥別和我爭了,出門在外就我們四個,還提什麽身份不身份?王爺已經病倒,如果你和貂哥也病倒,我才瘋了呢。再者說,隻是守夜,我可以的。”

    “呃……”楊玉環有些猶豫。

    葉琉璃歎了口氣,“你就當是王妃的命令吧。”

    楊玉環趕了一天車也是又冷又累,“既然是王妃的命令,那屬下便遵命了。”

    葉琉璃點了點頭,“你和貂哥辛苦了。”

    楊玉環十分感動,鑽入了車廂。

    兩人的對話自然也落入貂蟬的耳中,他向旁挪了挪,挪出了一塊地方容楊玉環躺下。

    楊玉環躺下,蓋上披風,歎了口氣,“王妃是多好的姑娘啊?如果……不裝孕,就更好了。”

    貂蟬也順了句,“是啊。”

    隨後兩人便睡了去。

    葉琉璃來到篝火旁,一邊添樹枝讓篝火旺盛,一邊燒了些水。

    水燒開了後,又涼了一會,伸手進去確定是溫的,這才倒入飲馬用的水盆。

    她將溫水端到馬兒麵前,馬兒歡樂的喝起了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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