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嬤嬤噗通下跪,麵如白紙。

    周嬤嬤連連磕頭,“王妃娘娘恕罪啊!不是老奴不懂規矩,是大婚當日老奴便要入府伺候王妃,被王爺拒絕了。”

    葉琉璃挑眉,“當時大婚卻是忙得沒時間接受請安,但算一算本王妃都來了半年了,難道這麽長時間還沒空接受問安嗎?”

    兩嬤嬤自知理虧,連連磕頭。

    葉琉璃見嚇得差不多了,便道,“罷了罷了,起來吧,鬧得好像本王妃刁難你們似的。”說著,對玉蘭和玉珠使眼色。

    玉蘭和玉珠連忙將兩名嬤嬤扶了起來。

    “坐吧。”琉璃調高著調子,學著影視劇裏那種皇後、權妃為突顯身份而使用半死不活的語調道。

    “謝賢王妃賜座。”然而被這麽一嚇,兩名嬤嬤哪敢真坐下?隻坐在椅子的一角,方便隨時下跪。

    葉琉璃看在眼裏,很滿意。

    這手段和審犯人套路一樣,什麽別管先嚇唬一下,擊毀對方的防線,讓其連基本的防禦能力都沒有。

    莞爾一笑,葉琉璃陰陽怪氣道,“實際上本王妃也體諒你們年齡大了,是該好好養老,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咱們不能壞了不是?”

    噗通一聲,兩人又下跪。

    葉琉璃一伸手,剛想說——別跪,我話還沒說完呢。但那纖細的小手在空中挽了個指花又捏了回來,“嗬嗬嗬嗬嗬,不愧是宮中的嬤嬤,這禮節這太重了。”

    玉蘭和玉珠再次將兩個嬤嬤扶起來,玉蘭對葉琉璃使眼色——娘娘您差不多就行了,再這麽嚇唬下去,一會這兩位嬤嬤嚇病了,你可就沒人問了。

    葉琉璃回給她無奈的眼神——這次本王妃真不是有意的,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葉琉璃輕咳了幾聲,收起了不陰不陽的語調,正常道,“其實本王妃今日找兩位嬤嬤來,也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想讓嬤嬤講講王爺從前在宮中的往事,畢竟已為夫妻,本王妃好奇得緊啊。”

    兩名嬤嬤哪敢不從?紛紛稱是。

    於是,在葉琉璃的半逼問下,兩位嬤嬤就差把賢王幾歲尿床的事都說了出來。

    葉琉璃知曉了不少趣聞,心中卻也暗暗驚訝——東方洌固然天賦凜人,但其成功更主要是因自律。

    無論是學識還是武功,每天隻有不到三個時辰的睡眠時間,其他時間都在練武或者讀書。

    三個時辰,換算成現代就是六個小時,一個孩子從小便隻睡不到六個小時,身體如何受得了?

    葉琉璃猛然想起賢王如今可怕的辦事效率——一天十二個時辰中,晚上要陪著她休息,白天竟然要處理軍部之事、府衙之事,還要偷偷研究鑄造,與鐵聖鑽研兵器,就連她住的琉璃宮都是賢王不知從哪裏抽出來的時間設計。

    想到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為了生存而努力,她就覺得心酸。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隻要有人的地方便有流言蜚語,例如說王府裏就有許多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卻不知道宮中有沒有一些傳言?關於賢王的。”

    兩名嬤嬤後脊梁冰涼,而後道,“回王妃娘娘,絕對沒有!王爺在皇宮十分低調,也不太受寵,怎麽可能有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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