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依舊在胡吃海吃,然而梅寒川卻未動筷。

    他隻在距離葉琉璃身邊不遠的地方坐著,修長的手指捏著小巧的酒杯,用一種若有考究的眼神看著她,“你是說,蘇未修有皇帝的氣場?然而他也不是皇子,如何有皇帝的氣場?”

    葉琉璃道,“氣場這東西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心中所想決定氣場,例如說你這種忠臣,和顧斕汐一般,心裏想的都是如何效忠主子、如何幫主子達到目的,所以氣場便是一種幹練、精明、心無旁騖。如果是奸臣,他們想的都是如何在地位上再進一步、金錢上再撈一筆,所以氣場也是圓滑、陰險、詭計多端。蘇未修是不是皇子不重要,是什麽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對自己的定位,他將自己定為未來的皇帝,周身散發皇帝的氣場又有什麽不對呢?”

    梅寒川大吃一驚,“葉琉璃,你知道他是誰?”

    葉琉璃嚼著一口蝦肉,笑著撇了梅寒川一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別說出來哈,說出來朋友沒得做了。”

    “……”又用做朋友來威脅人。

    梅寒川隻覺得鬱悶,這般威脅卻好似他上杆子和她當朋友,非要與她做朋友。然而……罷了,他屬實想和她多接觸。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梅寒川壓低了聲音,雙目滿是警惕。

    “剛剛。”葉琉璃道,“誒,你怎麽不吃啊?快吃快吃,客氣什麽?”

    梅寒川哪有心思用膳,便是之前有一口沒一口抿的酒水都放下,“剛剛?”

    被這般盯著,葉琉璃也無奈的放下筷子,用茶清了清口道,“之前見麵時,他表現的高你一等,根本就不像是同僚,那時我便有了猜疑,剛剛我故意用‘皇帝’一詞來試探你,如果他不是那個,你定會說我可笑雲雲;然而他是那個,你就立刻警惕心起,你害怕我將他的事告訴賢王吧?”

    梅寒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半晌才說道,“大智若愚?”

    葉琉璃挑眉,“不不,是實雅非俗!”這可是賢王的誇獎。

    “……”梅寒川,“好大的口氣,臉皮夠厚。”

    葉琉璃瞪了他一眼,“罵我厚臉皮?如此說來,你還真不稀罕和我當朋友了?那告辭。”說著,起身就要走。

    梅寒川發現自己失言,連忙道,“不,你誤會了,臉皮夠厚隻是一種程度詞,沒有褒貶的含義,別生氣。”

    “你若背著罵我臉皮厚就算了,你當著我麵說我臉皮厚,你還指望我不生氣?”葉琉璃白了他一眼。

    梅寒川歎了口氣,默默從懷中掏出銀票。

    這一舉動可把葉琉璃逗笑了,她毫無忌憚的笑了出來,哪有淑女的氣質?

    “行了行了,看你這麽識相就饒了你了,銀子不要了,你留好,”葉琉璃伸手將梅寒川送銀票的手又推了回去,“真是敗家子,為哄一個女人不斷掏銀票,你就不怕家底掏空?太子到底給了你多少銀子,如果年薪五百萬兩以上,你回頭問問太子,他還需要人不,我也去掛著閑職好嗎?”

    因為葉琉璃推開他的手,兩人竟有皮膚的觸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