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琉璃以為沈慕辭會展開雄辯的口才時,卻見沈慕辭麵色忽然一變,笑容滿麵,眼神也是柔若春水,“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說抬進門我就當姑奶奶似得供著,你說不抬,我就賠她一筆壓驚費,這樣可行?”

    別說葉琉璃,便是柳娘和杏紅都是吃了一驚。

    這裏沒有智商下線的人,包括柳娘和杏紅在內,都是人精,他們都深知單憑顧斕汐和兵士不會令四大家族之一的沈慕辭這般迅速的改變態度,但卻又不解其為何突然態度大變。

    葉琉璃也是不理解的,然而也知道不用戀戰。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就罰你拿一千兩銀子,其中五百兩給杏紅贖身,五百兩給杏紅壓驚。”

    “是,”沈慕辭恭敬的回答一聲,但壓低的聲音卻換了一種口吻,“隻要你開心,拿多少都行。”

    葉琉璃被這種寵溺的口吻弄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看沈慕辭就好像看到一隻狩獵的蒼鷹,也不管柳娘和杏紅,轉身就跑。

    玉蘭和玉珠見狀,也跟著跑了去。

    王府侍衛一愣,麵麵相覷,也跟著離開。

    待葉琉璃等人全部出了胡同,顧斕汐這才對沈慕辭拱了拱手,“本官有一句話想叮囑沈公子。”

    “大人請講。”沈慕辭也拱手,不卑不亢。

    顧斕汐臉上收起平日裏的溫和,平靜卻陰鷙,“認清你的身份、想好你的本分,沈家百年基業若毀在你手中,你們沈家祖宗不會饒你。”

    沈慕辭也淡淡一笑,道,“顧大人的教誨草民謹記,但草民從前也聽過一句警示名言——水中月、鏡中花,或遠在天邊、或近於咫尺,隻看如何對待。既然此事解決,草民也告辭了。”說著,轉身要走,但隨後想到什麽似得回頭。

    眾沈家家丁隻以為家主想起來他們了,然而沈慕辭的視線未落在他們身上分毫。

    他掏出一千兩銀票扔在杏紅麵前,淡淡道,“蠢貨,白活了一把年紀。”扔下一句話後,便離了開。

    沈慕辭就這麽走了,沈家家丁徹底沒了底氣,一個個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顧斕汐淡淡瞥了柳娘和杏紅,“你們拿了銀子,還要留下看戲?”

    柳娘忙道,“不不不,奴家這就走,奴家這就走。”說著兩人快步離開。

    在胡同口的地方,杏紅忍不住說到,“柳姐,剛剛那個就是賢王身邊的顧斕汐大人?從前隻聽其名不見其人,如今一見真是……嘖嘖,漂亮得很啊,感覺比王妃娘娘還好看。”

    柳娘瞪了一眼,“沒眼界的東西,當年賢王才是真絕色,賢王剛來溱州時,路人見到賢王皆紛紛下跪,卻不是跪親王,而是以為天上某位謫仙下凡了!”

    柳娘和杏紅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胡同裏,沈家家丁開始磕頭起來,“草民知罪,大人饒命。”“草民知罪,大人饒命。”

    顧斕汐輕蔑的掃視,冷冷道,“知罪?你們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眾人麵麵相覷。

    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顧斕汐恨不得將這些目無王法的刁民一個個拖出去淩遲處死,“堂堂賢王妃麵前依舊造次,在你們這些刁民眼中還有賢王、有賢王妃,還有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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