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東方洌的耳垂再次粉紅。

    他皺著眉,一臉的不悅,“大驚小怪。”

    “哪裏是大驚小怪,分明就是畫得太好了,”葉琉璃很認真解釋道,“那五個畫師已經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了,然而他們吭哧癟肚的畫了一下午才畫了這種德行,還不如你幾筆畫得好。從前有句埋汰人的話,說腳比手畫得好,我一直以為是誇張,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誇張。”

    東方洌的耳垂更紅,但麵部表情卻越發嚴肅,“葉琉璃你注意一些言行好嗎?你身為賢王妃,舉止輕浮、言語誇張,更是一驚一乍,你這樣傳出去,是要被人的恥笑的。”

    葉琉璃挑眉,“恥笑?我看見高興的就笑、碰見悲傷的就哭,這是正常人的反應,有什麽可恥笑的?那按照你的說法,身為賢王妃就要喜怒不形於色,直接帶著麵具不是更好?你們皇宮裏的人是不是都麵無表情、似笑非笑、陰陽怪氣?嘖嘖,想想就怪害怕的。”

    “……葉琉璃!”除了怒吼其名字,東方洌卻不知用何反駁。

    葉琉璃笑眯眯道,“我說東方洌,是不是你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能笑出來、不能哭出來,無論內心想什麽,都不能表露出來?”

    “……”東方洌閉口不言。

    對方不回答,葉琉璃也知道答案。

    她挑了挑眉,“那是因為皇宮險惡,所有女人都在爭一個(皇後的)位置、所有臣子都在爭一個(權臣)位置,所有皇子都在爭一個(太子、未來皇帝)位置,換句話說,他們根本不是好好過日子,而是在競爭、在搏殺,一句話會被人拿捏了把柄、一個笑容會引來殺身之禍。”

    東方洌輕輕冷哼一聲,“虧你明白。”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想想都知道了嘛,”葉琉璃聳肩,卻突然語調一轉,“然而,我們現在不是在皇宮,我們是在溱州,自己的家裏。我們不去當什麽皇上皇後,我們混一個小康就好好過日子,如果在天高皇帝遠的家裏還不能喜形於色,那生活還有什麽樂趣?”

    東方洌有些招架不住,語調也弱了一些,“即便如此,你身為賢王妃,也要端莊,因為你是溱州女子的表率。”

    “表率?你還真逗,什麽表率不表率那就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葉琉璃拿起賢王的茶壺,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本王妃喝著的是上好雨前龍井,住的是剛修繕好的王府宮殿,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我明天就把我吃穿用度以及日常生活列個清單給溱州女子發下去,我倒要看看,有我這個表率在前,多少女子能效仿得了。”

    東方洌忍不住咳了幾聲,隻覺得喉嚨一陣甜腥,“本王說的表率,並非吃穿這種身外之物,而是舉止德行!”

    “舉止德行?”葉琉璃再次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端莊,而後咱們溱州女子都像我一樣端莊是嗎?走路嫋嫋婷婷,說話細聲慢語,誰來幹地裏的活?”

    “……”東方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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