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顧斕汐便推著東方洌繞著王府的路慢慢走了過去。

    如今王府大修,無論是地麵還是房屋,都拆開了重建,雖然比從前更破爛,卻也有一種百廢待興之感,這種感覺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希望。

    幽黑無光的黑暗之中,她就如一抹光芒,令人無法忽視,令人促足觀看,令人忍不住追隨。

    東方洌抿緊了唇,不發一語,隻靜靜看著這一幕,沉寂冰冷的心微微觸動。

    突然,從樹叢中聽見兩人的交談聲。

    “聽說明天就能結算工錢,真是太好了。”

    “是啊,王府修繕真是個及時雨,如果再不賺錢,我家一家老小就挨餓了。”

    說話的應是進行王府修繕的兩名工匠。

    因為不趕工期,所以工匠們晚上是都回家休息的,王府內不提供住宿。

    有些家離得遠的,就住出租的民宅,一晚五個銅板也不算貴,但即便如此,依舊有許多人連五個銅板都出不起,便偷偷在王府的樹林、草叢裏睡了。

    王府侍衛了解情況,默許了工匠睡在王府外延,隻要不進入王府內部便不管,隻為他們省下五個銅板。

    在南趙國,有人為了省下五個銅板而睡野外,有人為了一塊不能吃不能用的死物而拍下幾千萬銀兩;在現代,有人為了幾元錢而勞作一整天,有人出手幾億為拍下一隻古董。

    貧富差距便是這麽大、世界便是如此殘酷,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真希望王府能天天修繕,這樣既能賺銀兩,又能給王爺修王府。”

    “是啊,卻不知道王爺的病怎樣了,隻希望王爺早一些痊愈,這樣咱們百姓還有一口飽飯吃。”

    “聽說這次王府修繕便是王妃娘娘提出來的。”

    “真的?王妃娘娘心腸真好,和咱們王爺是絕配。”

    東方洌越發聽不下去,擺了擺手,顧斕汐立刻明了,並未打斷閑聊的兩人,推著賢王離開。

    一夜,就這般過去。

    清早,主院。

    碧竹和翠竹兩人靜靜等在賢王的房門外,直到確定賢王起身,兩人這才入內伺候。

    兩人本來想說些吉祥話,讓王爺心情大悅,但卻發現,無論兩人如何口綻蓮花,賢王非但沒有半絲笑容,眼底還有不耐煩的神色。

    “王爺,您今日怎麽了?是奴婢們伺候的不好嗎?”碧竹的口吻帶著撒嬌。

    賢王對兩人一向不錯,從前賢王未受傷時,寬恤下人,後來賢王受傷性情大變,兩人卻一直伺候,所以賢王性子雖冷漠,但對兩人還算寬容。

    聽了碧竹嬌嗔的問話,賢王腦海裏竟閃過昨夜某個女子大喊著要為他生兒育女的畫麵,隻覺得頭疼起來。“出去。”口吻更冷了。

    碧竹嚇了一跳,翠竹趕忙將碧竹拉了出去。

    門外,碧竹一頭霧水,“你說,王爺為何心情不好?”

    翠竹道,“我也不知,但多半是因為嵐芳園的那位。”

    “如果是她就太好了,最好王爺一個不耐煩,殺了她才是。”

    “一會我們一定要找機會狠狠說她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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