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氏翩翩起舞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氏身上,但沈慕辭的目光卻在葉琉璃身上,董書雅一直盯著沈慕辭,於是,便發現了一切。

    董書雅直氣得想衝出去扇那不要臉的王妃嘴巴,都嫁人了憑什麽還招蜂引蝶?招就招,憑什麽招她的慕辭哥哥?真是氣死人了。

    不就是一個破王妃嗎?如果是別的王妃還令人尊敬,但葉琉璃一個葉家棄女嫁給了一個窮得不行的殘疾王爺,有什麽可得意的?

    而實際上,董書雅從前有兩個喜歡的男子,一個是沈慕辭,另一個則是賢王,如果賢王沒失去雙腿和毀容,董書雅更喜歡賢王多一些。如今賢王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董書雅便斷了念頭。

    即便是斷念頭,但到底還是暗戀過,所以對賢王妃多少有所抵觸,如今發現沈慕辭也盯著賢王妃,立刻就火了。

    “娘,那個葉琉璃真是太過分了!”董書雅在董夫人憤怒地輕聲吼道。

    董夫人也一肚子火,“是啊,活脫脫個狐狸精,如果不是因為她,你兄長也不會到現在還趴在床上。”

    自家不成器的兄長是否挨打,董書雅是不關心的,她最關心的卻是沈慕辭。

    但話在嘴邊,最後又咽了回去,並未將一切都告訴母親,“是啊,我哥遵紀守法,他們賢王府就濫用私刑,要不然咱們讓二伯上奏朝廷怎樣?”

    董書雅口中的二伯,便是溱州府尹董林選。

    董夫人憤恨地搖了搖頭,“不行。”

    “為何不行?”董書雅詫異。

    董夫人狠狠瞪了中央亭中一身白衣的絕色女子,“你忘了嗎,剛剛那狐狸精威脅姚家說要查稅,如果她魚死網破,我們家定受牽連。我們家不僅在稅上有問題,還私圈了不少地,雖然近期賬麵上看不出,但若有欽差差老賬目,就憑那些銀子和土地,足夠抄我們家。”

    “那怎麽辦,難道就讓那狐狸精囂張?”董書雅急了。

    董夫人壓低了聲音,“乖女兒別急,你父親最近終於同意了太子招攬,世人皆知太子和賢王敵對,如今賢王半死不活,就一個嘩眾取寵的賢王妃,又能有多大辣氣?”

    董書雅激動的拍手,“太好了,太好了,太子……”突然,眼珠子轉了轉,臉上爬過嬌羞,“娘,你說……女兒能不能入京當太子妃呢?”

    董夫人寵溺的撫了撫董書雅的頭,“放心吧,我女兒這般花容月貌,便是母儀天下,也是應當的。”

    董家的母女倆做什麽春秋大夢自是不表,隻說,因為沈氏奪得才藝大賽,後麵夫人們便懶得上去獻醜了,除了一兩個家業相對小的為上台露個臉,在新王妃麵前混個臉熟,其他夫人連上都不上。

    這麽一折騰,也已經下午。

    便是連葉琉璃都快沒耐心,心底火急火燎的希望開始拍血珊瑚,銀子啊銀子!閃亮亮的銀子正向她招手。

    玉蘭帶著侍衛凳了台。

    下人將血珊瑚也小心翼翼地搬了上去,王府侍衛更是跑步上前,密密麻麻的圍在木台子周圍,做保安工作。

    實際上光天化日下的王府還沒人敢搶,但葉琉璃故意營造一種氣氛,讓本就珍品的血珊瑚更顯舉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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