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賢王府,主院。

    “閑散王爺”東方洌正與幕僚顧斕汐博弈,看似難舍難分,實際上卻時不時分神,好像在等著什麽。

    終於,有下人快步前來。

    “稟王爺,小人回來了。”

    東方洌將黑子輕輕撂下,上好的玉石棋子在楠木棋盤上發出了悅耳的脆聲。“嗯。”

    那下人趕忙將花園中發生的一切絲毫不差的描述出來,無論是比賽規則還是比賽過程,無論是眾人反應還是賢王妃的答複,甚至將一些菜色都形容的繪聲繪色。

    當聽見獎品是血珊瑚時,顧斕汐大吃一驚。

    “什麽?那可是禦賜血珊瑚,豈能說賣就賣?”

    東方洌頭也不抬,隻淡淡道,“該你了。”催促其下棋。

    “是,王爺。”顧斕汐趕忙收斂心思,拆招王爺的攻勢。

    顧斕汐自詡棋藝精湛,然而在賢王麵前,依舊甘拜下風。

    東方洌拿起了一旁隱隱冒著熱氣的熱茶,“斕汐你錯了,葉琉璃是將禦賜血珊瑚作為倡導婦人德行比賽的獎品,而非買賣。”

    顧斕汐漂亮的臉蛋一怔,“但……”隨後便恍然大悟。

    東方洌輕輕咽了口茶,嘟囔了句,“這法子,為何從前本王沒想到?”語意竟有抱怨。

    顧斕汐額頭低落了冷汗,心道——還好王爺您之前沒想到,否則王府倉庫早就空空如也了,雖然王妃市儈奸詐,但論起做生意卻遠在王爺之上。

    “王爺,但王妃用查稅收來當眾威脅人,會不會……不妥?”顧斕汐將白子落到了棋盤。

    緊隨著一聲脆響,賢王不假思索,黑子再次落下,“有何不妥?”

    “這個……”四個字倒是將顧斕汐難住了。

    顧斕汐未直說,但東方洌卻知道,清澈的聲音緩緩道,“你還在乎所謂的麵子?所謂麵子,不是撐出來,而是靠實力爭來的,沒有實力何來麵子?同樣,若擁有實力,麵子自然而來。總的來說……”

    顧斕汐靜等,好半晌卻都沒聽到賢王後話,輕聲問道,“王爺,總的來說什麽?”

    “該你了。”賢王修長的手指一指棋盤。

    “……”顧斕汐趕忙再次凝神對弈。

    到最後,賢王也未將“總的來說”的後話說出來,隻凝神看向窗外。

    春寒料峭,但枯枝依舊悄悄抽出嫩芽。

    主院的院子裏放了不少園丁抱來的花盆,盆中迎春花怒放。

    前來通稟的下人依舊站在房門口,等王爺發話,而東方洌就這麽靜靜的瞧著窗外的迎春花。

    顧斕汐趁此機會開始研究棋局,因他之前的分神,短短兩步棋卻落了下風。

    終於,賢王收回視線,“繼續盯著,隨時回稟,去吧。”

    “是,王爺。”下人得了命令,快步而去。

    待下人走了,顧斕汐撂下一子,漂亮的臉蛋難掩隱隱的喜悅,“王爺該您了。”他終於找到突破王爺攻勢之處。

    顧斕汐的聲音剛落,一聲脆響,賢王的黑子落下。

    顧斕汐想哭,因為剛破一個攻勢,緊接著再次發起一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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