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立刻問,“什麽辦法?”

然而阿藍卻麵色難看,閉口不言。

葉琉璃試探著問,“不方便說嗎?是不是關於千麵郎君的?”

阿藍的臉色更難看。

葉琉璃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壓低了聲音,“藍姐姐你想一下,既然你想逃,便說明要和千麵郎君決裂,換句話說便是與千麵郎君為敵。如果我們將元尢帶走,那麽敵人便隻有千麵郎君自己;如果不帶走元尢,無形中增加了一個敵人,千麵郎君姑且不提,藍姐姐有把握打得贏元尢?”

“……”

“一個敵人還是兩個敵人,藍姐姐怎麽算不開賬呢?”葉琉璃繼續徐徐善誘,“如果我們能說服元尢和我們離開,即便是千麵郎君找上門,我們也多一個幫手不是?”

最終,阿藍下定了決心,“好,我告訴你。”

葉琉璃頻頻點頭。

“實際上……元尢根本不是師父收留的孤兒,元尢的父親本就是擅長易容的江湖人,處於某種原因,師父殺了元尢父母,將其搶了回來。”阿藍終於將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

葉琉璃吃驚,“真的?這千麵郎君也忒狠了吧?但藍姐姐你是怎麽知道的?這消息靠譜嗎?”

阿藍失笑,“當時師父殺元尢父母時我已十九歲,事情的全程我親眼目睹,不會有錯。”

葉琉璃心裏不是滋味,卻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悲哀,“原本我以為元尢和連翹很像,但現在看來,連翹比元尢幸運,最起碼他沒認仇人為師。不過千麵郎君為什麽要殺元尢父母?難不成是看上了元尢天賦?”

“……”阿藍躊躇,不知從哪說起。

突如其來的信息打亂了葉琉璃元尢計劃,隻感慨藝術源於生活,葉琉璃怎麽也沒想到認賊作父的戲碼竟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邊。

過了好一會,葉琉璃道,“證據呢?如果我們這麽簡單告訴元尢,隻怕元尢不信。”

“有證據!”阿藍口吻堅定,“元尢父子心口處都有一枚月牙形刺青。”

“月牙形刺青?”

“對,元尢父子的月牙形刺青不是普通的刺青,是在嬰孩時期便用藥水刺入,普通刺青隻留於皮表,但他們的刺青卻能深刺入骨。”

“難道元尢父親大有來頭?”葉琉璃追問。

阿藍點頭,“師父並未將整件事直接告訴我們,但隱約聽說,元尢的父親名為易持,其實力不亞於師父,雖然與師父的流派不同,不使用縮骨功,但其武功高強,即便不使用易容術而隻憑武功也能在江湖上立足。易持原本也是作惡多端的惡人,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出自江湖名門的花朵朵,花朵朵因與易持相戀所以被逐出家門,為了感激夫人,易持退隱江湖,兩人過了隱居生活。”

“哇,”葉琉璃驚呼,“你還用得著每天聽我講小龍女和楊過的故事?易持和花朵朵的愛情故事好像更好聽,名門閨秀感化惡貫滿盈的魔頭,兩人退隱江湖。”聲音頓了一下,“等等,難道千麵郎君和那個易持有仇?為什麽千麵郎君非要殺他奪子?”